溢出了鲜血。
……
徐京妄沉默地看着镜头里的林雾。
她应该是把手机放在了手机支架上,整个人盘着腿,窝在舒服的旋转椅上,长发披在肩膀后面,露出的脖颈手臂都是很瓷白的颜色,身后的水晶吊灯,以及房间陈设,都像是故事书里的公主。
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或许会装可怜博得同情。
这种不堪的事情,他反而轻描淡写地说:“真的只是撞墙上了,墙上有个小钉子。”
林雾眯着眼睛看着他,语气肯定道:“你骗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歪了一下头,眼眸像是能探寻一切,“不是吗?”
林雾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她莫名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但是仔细想想又不可能。
就算徐京妄是能接受重生这种说法的人,他们上一世也不熟悉,她有多少改变,徐京妄更无从得知,也不会猜到她是重生的。
林雾稳了稳心神,“行,那你就守着你的秘密。”
她拿起笔,低头做题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很安静,到了往常学习结束的时间,林雾清清嗓子说,“挂了。”
徐京妄安静地“嗯”了一声。
林雾撇撇嘴,挂断电话,猛地把桌子上陪同的娃娃丢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发火。
另一边。
徐京妄看着黑下来的手机,起身去了客厅。
客厅里,徐盼坐在沙发上,默默掉着眼泪。
地上的案板和面团依旧无人收拾。
徐京妄甩了甩左手,左手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已经红肿起来。
“别哭了。”
徐盼吸吸鼻子,她仰起头看着徐京妄,“妄妄,你刚刚怎么直接动手了呢?”
徐京妄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小名。
他抗争过无数次,不管怎么说,徐盼都坚持己见。
毕竟“妄妄”谐音“旺旺”。
徐盼爱吃旺旺雪饼,并且听着就很吉利。
时间久了,徐京妄已经听顺耳了。
“他欠揍,不动手等着他动手吗?”
他从电视柜下面翻出医用箱,医用箱里没多少东西,他翻出碘伏,在手背上随便抹了抹。
“可是他是你爸爸呀。”徐盼性子一如既往的胆小。
徐京妄懒得纠结“继父”不等于“爸爸”这个点。
他丢下棉球,站在徐盼面前,微微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那我问你,你是要他还是要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徐盼睁大了眼睛。
徐盼今年虽然三十七了,但是比十几岁的小女孩还单纯,又笨又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