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这做惯了农活,下手没个轻重,不是不故意的。”
刚才被吓得没出声的其他人也附和着。
吴大花见张昌华迟迟不说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赵唯一身上。
“小丫,你清楚这几天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刚才绝对不是想掐你,真是不小心。”
吴大花盯着赵唯一的后背,等着她变态,救她,救赵家于水火。
屋里其他人也等着赵唯一的答案。
赵唯一在心里偷着乐,大过年的她不想给赵家惹事,但吴大花刚才下手确实重,必须要给个教训。
所以她哭到实在流不出眼泪,装不下去了,才瓮声瓮气的开口说话。
“奶奶这几天对我很好,只是刚才太疼,我没忍住才哭的。”
“奶奶手劲大挺好的,说明她身体好。”
“这几天大人都说家里没钱,奶奶有力气就可以干活,能挣满工分换粮食,家里就有钱有粮了。”
“以后我就不用饿肚子,家里人也能吃饱饭,这是好事。”
赵唯一用最天真的表情说最恶毒的话。
吴大花听完简直要疯了,赵唯一看似给她开脱,实际上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一个快60岁的老太太,挣满工分不是闹呢么,怎么可能做到,还要不要命了。
张昌华看着赵唯一,突然有种违和感。
军人的敏锐告诉他赵唯一这话说的有问题,但下意识又认为小孩不会说谎耍心机,何况一个没读过书的小孩。
最终将这种感觉解释为当兵的后遗症。
“既然你这么有力气,那就好好干活。”
“你毕竟上了年纪,一天8工分就行。”
“赵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有你这么能干的领头人,想必日子过得不会差。”
“张主任,我怎么可能挣8个工分。”
“不是你说你手劲大吗?”
吴大花气炸了,在命和面子中选了命。
“主任,我就是怕孩子乱说话影响到赵家,你也知道赵家禁不起折腾了,一时间下手重了,是我不对。”
“你们都在这呢,她哪里敢撒谎。”
“我看你对我之前的惩罚不满的很。”
“你这意思是觉得你们以前做的对,我冤枉了你们,没事找事给你们找罪受是吧。”
“我不是这意思……”
吴大花支支吾吾不知道接下去说什么,感觉说什么,怎么说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