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坡里,只有鸟儿空灵的叫声在久久回荡。
凌鹤没来由的觉得心猛的漏跳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敛了敛心神,凌鹤强迫自己必须要冷静。
将身子半蹲了下来,凌鹤开始学着电影里面的人一样,慢慢的仔细着观察着现场。
地面除了他的车子压过的痕迹,还有另一辆车子压过的齿轮痕迹。
凌鹤判断出路九歌应该是被人开车带走的。
手扶着车窗,凌鹤稳了稳心神。
双手颤抖着掏出兜里的手机,凌鹤立刻拨通了路九歌的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附近想起。
凌鹤脚下一滞,愣了一下。
然后大步的走到车子旁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路九歌的手机正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面闪烁着灯光。
凌鹤抿着唇将路九歌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了口袋里。
站在山坡最高点,凌鹤鹰隼般的目光俯视着整个山丘。
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路九歌曾在这里待过的气息。
“九歌!”凌鹤仰起头大吼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山谷的鸟叫声跟田野里附和的蛙声。
凌鹤的眼前如一幅空旷和画面,依稀的小树林、长满农作物的稻田、堆满黄土的小山坡。
脑海里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路九歌的挣扎、路九歌无助的眼神。
凌鹤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来,他究竟对自己这个深爱过的女人做了什么?
眼泪不期然的划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凌鹤抱着头,跌坐在地上。
天大地大,他该去哪里找回自己的九歌。
越想越觉得悔恨,凌鹤用双手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此刻失踪的人就是他自己。
揪着头发,凌鹤的眼睛的余光再度瞟到了那个齿轮压过的痕迹上。
眼眸的视线慢慢的移到了那个齿轮旁边的位置,凌鹤将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个路上只有这个齿轮滑过的位置,凌鹤目光冷如刀锋的扫过车轮压过的周围。
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这样可以判断路九歌应该是心甘情愿的跟人走的。
晚风骤凉,加上刚刚下过雨的缘故,山坡的气氛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凌鹤抱紧双臂,不发一语,眼中的爆戾之气瞬间凝结了起来。
能知道路九歌在这里,而且又能让路九歌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恐怕就只剩下那个在路九歌身上种下草莓印的钢琴家了吧。
一个人靠着山坡旁边的树木坐了下来,凌鹤突然失笑了起来。
他担心受怕了一个晚上,原来人家一转脚便投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将腿伸直,凌鹤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老七的电话。
正在家里的老七一听手机响拿起一看发现是凌鹤,瞧了一眼正在拿汤的李思思一眼,老七站了起来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刚接通,凌鹤的声音便穿耳而过。
“老七,老地方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