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狗日的。胆大包天,竟敢往三地九寨那地方倒腾五彩矿!”
“不光这样。还有还有李家按照安排人掌握了这些线路,还有大谋划天大的谋划。不过我还不晓得究竟是啥。”
“您给我时间我范胖子一定给祥爷找到证据,只要有证据,莫说是他,就连整个李家都要玩完。”
“祥爷,您饶了我,我给您当狗,给您拿他李家的证据!”
祥子笑了笑,手往短枪上一拍:“痛快!小爷就喜欢你这敞亮人!我也不绕弯子,我要人和车厂的账本,”
“走矿的账本!”
范胖子眼眸猛然一缩——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可一瞅见祥子脸上的神色,这胖子赶紧哭嚎起来:
“爷先前那本账在虎妞身上,那丫头在刘四爷死的那晚,趁乱跑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
“打那以后,李家那狗东西就加了小心,再也不让小的沾这账本的边儿了!”
祥子无奈笑了笑——敢情这胖子也是个背锅的?
手腕一旋,短枪在夜空中划过一个圆润的弧线。
“不”
一声凄厉的哀嚎,随着碎裂的喉管戛然而止。
枪锋挑开困住范胖子手腕的绳结,
呼呼风声中。
范胖子肥硕的身子坠进浓得像墨的夜色中。
“啪叽”,
四海赌坊门口,从天而降一滩肉泥。
——
祥子从钟楼上下来。
刚走出小巷,便见到一张俊俏的脸——只是此刻。这脸上白得像纸。
“祥祥爷,待会休息的旅店已给您安排好了,”徐彬拱了拱手,言语中倒是听不出太多情绪。
祥子笑了笑:“倒是辛苦徐少东家,想来明日有你忙的。”
听了这话,徐彬脸上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明白这话里头的意思——既是自己亲自约的那范胖子,那四九城上下的目光,自然会放在他身上。
范胖子死了。这可是打李家的脸!
他心里其实有点委屈——这位胆大包天的爷,既然有把握在防卫森严的四海赌坊干掉那胖子,又何必非要逼着自己约范胖子出来?
当然更委屈的是,徐彬其实更知道原因——这位爷不过是要逼自己也沾上范胖子的血。
“徐东家这下咱们便算是朋友了,”
“若德宝车厂有啥事,到时候一句话,若我祥子能办的,自不会推辞。”
徐彬一怔。旋即心里头喜开了花!
死个范胖子怕啥?得罪了李家又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