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事看着顾青崖平静无波的脸,躬身道:“此人已废,秦某这就将其处理干净,省得污了先生的眼!”
“那就有劳秦管事了。”
顾青崖说完,转身回了屋。
秦管事立刻命人将黑衣人拖走。
小院中重归寂静。
屋中,顾青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微微蹙眉:“凝气五层,动用神魂禁锢,还是太过耗神……”
顾青崖自嘲一笑,推开窗户。
目光望着漆黑的流云城上空,“丹会负责裁判……看来这丹会,比想象中更有趣些。”
这夜,江家大院灯火通明。
护卫数量增加了数倍,暗哨密布,气氛肃杀,凝重到了极点。
秦管事将审讯所得,和顾青崖深不可测的手段一并上报,江家高层震动之余,也是后怕不已。
翌日清晨,一名侍从便恭敬地来到西厢小院。
“顾先生,家主听闻先生大恩,特命小人前来,恳请先生前往一叙,家主行动不便,万望先生见谅。”
顾青崖微微颔首。
在侍从的引路下,顾青崖来到一处僻静雅致的别院,直接被引进了书房。
书房内,一股浓烈的药香经久不散。
一位面容憔悴、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正靠坐在一张特制的轮椅上,双腿上盖着薄毯。
虽气息萎靡,但那双眼睛依旧透着历经风霜的锐利与智慧。
中年男子便是江家家主,江镇海。
见到顾青崖进来,江镇海挣扎着想拱手行礼,却被顾青崖抬手虚按止住。
“江家主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江某失礼了……顾先生,大恩不言谢!”
江镇海的声音有些沙哑,“若非先生出手,补全丹方,识破奸谋,我江家此次……恐在劫难逃。小女清婉,更是承蒙先生相助。”
“交易而已。”顾青崖语气平淡。
目光扫过江镇海的身体,知其经脉受损极重。
虽有金丹修为,但金丹黯淡,几乎半废。
“江家主这伤,倒有些意思,非寻常斗法所致。”
江镇海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愁苦情绪。
满脸不甘道:“先生法眼如炬。我这身伤……唉,是旧疾与新伤叠加。但江家今日之困,归根结底,还是因小女清婉而起。”
顾青崖眉头微挑,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