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要来了。”我拉开门,外头天色压得低,山脊那点红光早灭了,但我知道,监测点不会撤。
我们得赶在雷暴前出山。
他没问,默默背起妇人,动作比之前利索了些。
我走在前头,手机关机省电,只靠指南针和地形记忆带路。
绕过塌屋,走北坡岩道,石头多土少,追踪菌丝粘不住,信号断得干净。
可刚拐上山道,前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是轻功,是靴子踩碎石的声音,一串,至少五个人。
我立刻抬手,他停下,贴墙。
前方拐角,人影出现。
五个粗汉,穿皮甲,挎砍刀,腰上挂酒壶,领头那个脸上有道疤,从眉骨划到嘴角。
山贼。
“站住!”疤脸吼一嗓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
我打断他:“留下买路财?”
“识相。”他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我扫一眼他们站位,三前两后,刀都拔了一半,没弓没弩,纯靠气势吓人。
硬拼不行,教主现在情绪紧绷,万一动手杀人,就是黑化前兆。
得吓退。
我抬手,摸出手机,解锁,闪光灯全开。
白光“唰”地炸出来,直射疤脸眼睛。
他一晃,抬手挡。
我开口,声音压得低,一字一顿,模仿系统提示音:
“你们已被‘天机司’锁定。”
他愣住。
“三秒内不撤离,将触发天罚雷劫。”
我说完,手机屏幕朝下,假装在读数据。
其实黑着。
但我不信这些土匪没见过“天机司”这三个字。
村里贴的告示上就有,说是上界监察机构,专罚恶人,雷打火烧,从不落空。
果然,三个后排的已经开始后退。
疤脸眯眼:“你……你装神弄鬼?”
我没答,低头看手机,自言自语:“信号已同步,雷劫倒计时——三。”
他怒吼:“放屁!”
我抬眼,盯着他:“二。”
他举刀冲来。
我拽住教主后退两步,手摸向背包。
里面还有半瓶混了红粉的水,能造假信号,但现在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