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才有这个底气把使臣晾着。
如今对着皇上和贵妃“双人临朝”,劝谏也不是,不劝谏也不是。
这其中最尴尬的莫过于鄂尔泰。
毕竟他是贵妃的“娘家人”,旁人可以当做没看见,他却不行。
俄国使臣退出来后,雍正开始让每位督抚“交流发言”。
督抚们回京后已经各自向雍正“述职”了,对于这个今年新增的宴会和“交流发言”,都有点茫然。
池夏笑道:“各位大人不必拘束,简单来说,咱们这就是个经验交流的务虚会。”
“各位就谈谈这一年有什么好的措施,遇到了什么困难,来年有什么打算。”
雍正点头:“就按座次,鄂尔泰先说吧。”
鄂尔泰刚才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该不该劝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还没斗争出个所以然,一听皇上问了正事,赶紧把思绪收回了。
在座的都是主政一方的大员,虽说各地有各地的民情和地理特色,但也有许多共通之处。
谈到最后,彼此都很有启发和收获,总算是忐忑而来,尽兴而归。
宴尽人散,回到养心殿,雍正忽然笑了起来:“念念今日真是威风。”
池夏刚才听他们说了两个时辰地方治理,饭都没吃两口,这会刚从系统里给自己找了个汉堡,闻言差点没噎着。
雍正给她拍了下背,调侃:“说得好极了。”
池夏没让人伺候,就把汉堡塞给他,一边给自己拆重重的旗头和首饰,一边吐槽。
“释放战俘,恢复通商,就凭他们那几箱子特产,他们还真敢想啊。就是对亲爹亲妈,也不带这么予取予求的。”
何况他们还是个战败国。
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雍正看着这长相怪里怪气的饼子,有几分好奇地咬了一口,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敢苟同地还给了她。
池夏接过,泄愤般咬了一口:“要是郑元宁真的出了事,我把他们扒掉一层皮也不解恨。”
雍正摇头:“他年纪虽小,行事却很谨慎,朕倒觉得你应该信他。”
池夏勉强点头:“但愿吧,咱们年前还见俄国人么?”
“应当是要见的。”
今日原本也不是正经的接见使臣,而是一个“下马威”,俄国递交的正经行文还在桌上放着。
总要在朝堂上正经见面的。
雍正拍了拍她的手:“还没骂够?”
池夏哼了一声。
雍正难得看她这个不痛快的模样,有点好笑,伸手将她抱住了,拉到身边坐着:“那明日跟朕一起上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