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靖终于妥协了:“好吧。我会先写信问问她,等她身子养好些,遣人接她回来,再慢慢商议。”
多尔济点头:“你对咱们家三个小子都严厉得很,唯独对穆娜仁,确实有些太过纵容了。你不是和我说过么,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恪靖自嘲:“这不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嘛。”
她愠怒地在多尔济肩膀上点了点:“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我生老三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以后都不乱来了,好好保重自己。结果就保重成了这样?”
“意外意外,”多尔济无奈:“我也没料到,俄国人敢在咱们的地界这么狂妄。还跟库伦城里的人有了勾连。”
恪靖若有所思:“确定是俄国人?看来这一仗,恐怕是免不了了。”
去木兰围场前,他们都没有把关闭通商口岸的事当做大事。
康熙年间也关闭过一次通商口,后来俄国使团进京,和朝廷协商一番后,就重又开启了。
这回雍正刚下令全面关闭通商口,俄国人明面上退了出去,却转头就敢在库伦刺杀多尔济。
野心和敌意已是不加掩饰了。
多尔济点头:“死的几个冲在前面的刺客都是俄国人模样,溜掉的弓箭手则未必。”
恪靖就明白了:“你觉得这里头也有策妄的手笔?”
多尔济冷笑:“策妄瞧着病恹恹没几天活头,心思可不少呢,别叫我抓着他的尾巴。”
立冬的头一天,恪靖公主的请安折和私人信一起摆在了养心殿的案头。
池夏出了月子后也从永寿宫搬了回来,这几日闲来无事,正拿着黑白毛绒球逗弘晏。
雍正瞧着好笑:“胤祥拿来那个布老虎不好看么?你这个黑白的有什么好玩的?”
池夏:“那你猜他喜欢哪个?会盯着哪个瞧?”
弘晏还不会翻身,只是脑袋能扭来扭去,试图学着翻身了。
雍正指了指布老虎:“当然是这个,多精巧,颜色也鲜亮些。”
池夏把那喜气洋洋,活灵活现的布老虎递给他,自己拿了黑白球:“来,我们比比。”
弘晏已经不是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了。
养了两个多月,他身上变得白白嫩嫩,也变得胖乎乎的。
这会儿在塌上撅着屁股晒太阳,脸上的细小绒毛在阳光下显得尤为可爱,整个小脸蛋像是成熟的水蜜桃。
雍正瞧着只觉心下柔软万分,忍不住凑上去摸了一下。
只是六阿哥非常不给他阿玛面子,眼神一直追着池夏手里的黑白小球,小脑袋一转一转。
雍正逗了半天都没拉回他的注意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