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看在眼里,有点好笑:“我听弘时说,弘晟为了给若霁记笔记,这回考试成绩都提高了?考了第几啊?”
郑元宁撇嘴:“总分第十,把他高兴坏了。这还是因为这个月加了一门英语课……他考得不错,单科第一。但总分第一是张若霁。”
看来弘晟确实很有语言天赋。
张若霁还是一如既往地谦虚好学:“我是在这里做的考卷,也没计算时间,不能作数。第一应该是元宁,而且他还去上了隔壁算学的课,比我厉害多了。”
郑元宁一贯吃软不吃硬,对上这“赤裸裸”的崇拜还有点不好意思。
池夏看他跟张若霁三两句就进行完了“学霸”之间的交流,想起来雍正之前的提议,一时却有些犹豫。
就算是“海上王”,郑元宁也不过刚十七岁,也正是好好读书的年纪。让他领队去北方战场,是不是压力太大,有点过于残忍了?
郑元宁看她忽然沉默,看了她一眼:“娘娘,我上回和年大人画了一个火车设计图,还有问题想请教您。”
池夏点头:“那别影响若霁休息,我们边走边说吧。”
太医院的外头如今改造出了一片大棚草药田,还有一片小花园,用来分拣晾晒药物。
今天阳光正好,池夏带他走到药田旁:“什么问题?带图了么?拿来我看看呢。”
她前面一个月没在养心殿,也没瞧见年希尧,并不知道他们的进度到了哪里。
郑元宁却没动作:“忘带了。你……您怎么了?宫里有为难的事?”
池夏一愣,没想到他这么敏锐:“那倒没有。”
郑元宁皱眉:“不说算了。”
池夏想起他那天为了提醒自己搞“自残”的事,心软了一下:“你怎么心思这么重?只是有个事我还没想好,算了,我说给你听听,让伱自己做决定吧。”
她把俄国对瑞典海战的情况和对蒙古的举动都简要地介绍了一下。
等说到雍正想安排人去北方战场,郑元宁就明白了:“你想让我去?”
池夏没有说是或不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去北方战场,不管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个人的行为……这意味着,万一你被人抓了,都没有人能救你。你明白么?”
朝廷是绝对不可能在明面上介入俄国和瑞典的战争的。
她说得很直白,郑元宁自然也听懂了。
秋日的太阳暖洋洋地洒在草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长了不少。
郑元宁低着头沉默了片刻,难得地有几分不自信:“你觉得我合适?”
池夏很郑重:“我相信你在海战中有极大的天赋,还有你过人的直觉,这在战场上也很重要。”
“你确实合适,但你才十七岁,在我个人的想法里,这些事还不应该由你这个年龄的人来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