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就连包扎的功夫,还都是azreal亲手教的。
等这一切都做完,陶行涧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和睡得很沈的azreal,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蠢透了。。。。。。”他骂了自己一句。
翻身想从床上下去,可是手脚都有些麻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后怕。azreal会受伤,他从来
没想过,他那么如神明一般的人,自己累死累活这么多年都动不到他一根毫毛,却也能看见他满身带血
的时候。
好像到今天才觉得,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长嘆了一口气,再次准备下床,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已经清醒过来的azreal,他看着
自己,眼神有些波澜:“为什么不逃走?”
“多谢提醒,我只是不想当逃兵。”陶行涧如是说。
“为什么不杀我?”
“我早晚会杀你,正大光明的。”
“呵呵,”azreal笑笑,有些虚弱,“那为什么要帮我?”
“我。。。。。。”陶行涧哑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azreal不顾背上的伤强行坐了起来,直视陶行涧,语气肯定:“涧,你舍不得我死。”
“你做梦!”陶行涧恼羞成怒,“信不信我现在一枪毙了你!”
“以前信,现在不信了。”azreal有恃无恐,甚至摆出一副又虚弱又随你处置的模样,看得陶行涧
气不打一处来。可是azreal说的没错,他的确下不了手,而这件事,也是刚刚才明白的。
不甘心啊,真是不甘心。陶行涧咬着自己的嘴唇,愤愤不平。
azreal把人往怀里一带,把那小小的,带刺儿的挣扎都摁了下去,箍在怀里说道:“给了你机会不
走,以后可别说我囚禁你。”
陶行涧冷着脸躲开他的手,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果然我还是该杀了你。”
azreal把这话当做了调情,笑着捋过几缕头发,放到嘴边一吻:“好啊,等你头发长了再说吧。”
那大概要很久吧。
头发长了短,短了长,总有一天,会长到再桀骜的雕也变得恋人的。
然后死神也开始长出了一颗人心。
陶行涧有些傻眼了,逃?还是不逃?
只是他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自然行动起来,蹲下身按住他身上出血的部分,冲女佣大喊:“楞着
干什么!药箱呢?!”
女佣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忙起来,好容易才把azreal扛到床上。
陶行涧一把剪开衣服,拿着消毒过的刀,在背上的伤口上一探,往里一深入,用力一勾,将子弹取
了出来。
血液涌出来的时候,止血的药粉就倒了上去,陶行涧咬着绷带,拿起纱布一层层盖好,再熟练地打
结、收紧,缠好。
说来可笑,就连包扎的功夫,还都是azreal亲手教的。
等这一切都做完,陶行涧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污和睡得很沈的azreal,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蠢透了。。。。。。”他骂了自己一句。
翻身想从床上下去,可是手脚都有些麻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后怕。azreal会受伤,他从来
没想过,他那么如神明一般的人,自己累死累活这么多年都动不到他一根毫毛,却也能看见他满身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