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笑了:“巧了,平峰寺的主持眀苦方丈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每年都给平峰寺一些香火钱。”
“这可太巧了!我居然化缘到了施主家,真是有缘。”靳总阳向屋里每个人行佛礼。
李迪在主位上坐下,继续试探:“你师父眀苦最近还好吗?”
“好得很。他和大师兄智同一起离开平峰寺到另一座山上的多林寺里吃斋念佛,顺便躲避瘟疫。”
靳总阳的回答滴水不漏,人名和地名都能对得上号。
这让李迪分不清是真是假。
李媗之这时问道:“你为什么用俗家名字而不是法名?”
“因为方丈说我,尘缘未了,理当来尘世间走一遭。”靳总阳轻描淡写的答道。
“好啊,好,果然是有缘。”李迪笑道,“既然如此,佛家讲究慈悲为怀,我有一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
“如果是力所能及之事,在所不辞。”靳总阳应的不卑不亢。
“我的女婿出事了。但是现在敌人环伺,我们需要你来假扮他,如何!”李迪问。
靳总阳一怔,摇头道:“这我可不干。佛门弟子不可以做这种事。”
“佛门弟子?不是还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李媗之道。
“我反正不干。”靳总阳转身就走。
李柬之纵身一跃,长剑出鞘,把靳总阳拦在门口的同时,剑尖抵在了他的胸口。
“刚才是跟你客气!别不识抬举。”李柬之把靳总阳逼回了房间。
“我说不干,就是不干。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靳总阳耍起了无赖。
李柬之反而没了招。
“你真的不肯?”李迪问道。
“这是当然的。佛曰……”靳总阳没说完,就被李媗之一巴掌扇得满眼冒金星。
没等靳总阳开骂,李媗之就道:“来人,把这个东西找个房子关起来,记得要用铁链。”
“是。”两个仆人应声进来。
“你……你们这是虐待我这样的好人。”靳总阳破口大骂,但是顾及到对方是个女的,所以没有骂的很难听。
李媗之压根不理他,吩咐手下:“给弄件衣服穿在身上,他也不嫌臭。”
靳总阳就这样,被像拖东西一样的,被两个李府家丁拖了出去。他一直在骂,直到拐了个角,听不见为止。
耳朵终于清净了。
李迪问道:“你们觉得他是不是杨宗谨?”
“父亲,为什么这么问?”李柬之反问。
“人在落水以后,说不定会因为头部受伤而失忆。别忘了,他以前就是因为这样,像换了个人似的。”
李柬之不这么看:“如果是失忆,他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
李媗之也附和道:“我同意哥哥的看法,这个人不是杨宗谨。如果是他,我就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董秋荻和朱茜也连声说“是”,算是盖章认定靳总阳不是杨宗谨,而是平峰寺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