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能想说这附身物件不错。
季糖:
他把小兔子布偶放到肩头,背着大背包去坐高铁。
高铁很顺利就抵达养老院所在的城市。
这座城市很小,发展程度不高,养老院则在郊区,算是国内比较清静的地方。
季糖下地铁后,打车去往那座养老院。
小兔子布偶从季糖的肩头,跑到季糖口袋里,只有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搭在口袋边缘。它察觉到季糖又转移了交通工具,用爪子扒搭出来,钻出毛茸茸的小脑袋,用豆豆眼望着季糖。
季糖将小兔子布偶抱起来,然后举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一边轻笑道:傅医生,待会给你一个惊喜。
傅临山并不知道季糖要带自己去看亲人,只以为季糖要去哪里玩。它扭过脑袋,做出冷冰冰的表情,表明自己并不对少年的话感兴趣。
季糖戳戳小兔子的小肚子,小兔子被戳痒,一边叽叽叫,一边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对兔耳朵。
傅临山可能认为现在的自己看起来依旧很凶。
季糖不再逗小兔子,将它放在肩头上。它为了不掉下来,用一只小爪子紧紧揪住季糖的一缕发丝。
出租车停到一座老式古宅门口。
古香古色的老式古宅被打扫得很干净,门口种了两棵柳树,柳树底下则是一些供老人玩乐的象棋桌。大门紧紧闭着,挂着一个大铜锁。
季糖背着背包,抱着带来的礼物,下车去敲门。
不过一会,一名穿着围裙的护工便过来开门,她见到季糖的模样,便知道是要来找人的:找谁呀?
季糖:傅建国。
护工恍然大悟:是他呀
季糖本以为护工还会再过问几句,没想到护工连忙请季糖进来,惊喜道:您是傅建国的朋友吗?他三十年前入住这里,至今没一个人来看他。
季糖:没有一个人看他?
护工:嗯,他无儿无女,家人在战争中全去世了。
季糖心一沉。
护工皱起眉,轻叹口气。
而且,他快不行了。
季糖沉默,没说话。任由护工将自己带到老人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木门挂着傅建国的名牌,门前种有几盆带有香气的盆栽。
季糖站在门口,把带过来的礼品捧在怀里,然后把小兔子从肩膀上放下,他笑眯眯道:傅医生,我带您来看您弟弟了。他如我所说的一样,没有走。这个世界,还有人记得您。
巴掌大的小兔子站在地面,抬头仰望着季糖,没有说话。
季糖莫名觉得它那颗透明的黑色豆豆眼像泛着水光。
季糖再往前一步,迎面撞到男人宽厚的怀里。
男人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他帮季糖打开门:进去看看。
门内的装饰很简单,无非是一张床和一张放杂物的桌子,以及一个半人高的衣柜。
一名老人坐在面向阳台的摇椅上,双目微闭地在养神,摇椅随着他的摆动发出咯吱的响声。
护工走进来,她怕老人听不见,特地走到门口大声道:建国,有人来看你了!
老人有点耳背,仍是没有听见,继续在摇椅。直到季糖走进去,轻轻用手拍拍老人的肩膀。
老人慢悠悠地转过头,眯起朦胧的眼,慢吞吞道:有人来看我啦?他的声音像枯老的树枝,听起来格外干哑,但也充满着亲切感。
嗯。季糖笑眯眯道,一边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旁边的桌面,一边介绍起自己:我有一位老朋友知道您,但他行动不便,所以想托我来看看您。我叫季糖,我敬佩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