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踏出屋门,就看见了英才中学的校门。凌久时习惯性地取下手腕上的那串手串,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肩膀上被突如其来的一拍让他浑身一抖。回头一看,黎东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还嬉皮笑脸的。
黎东源。。。你。凌久时被吓了一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唉,我在门里的名字叫蒙钰,可别叫错了。黎东源笑着纠正他。
我还是叫余凌凌。凌久时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们应该在教学楼附近,我们找他们去。唉。。。这次白洁是跟你一块进门吗?黎东源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道。
一会儿见着了不就知道了。凌久时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白洁到底是不是你们黑曜石的主力啊!黎东源跟在他身后,不死心地追问。
你是不是忘了阮澜烛的实力了。凌久时头也不回地说。
他一男的游戏打得好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白洁是一女孩,女孩游戏玩得好那才是真的稀奇呢!黎东源语气里满是崇拜。
你跟我这拍马屁没有用,当面跟她说去。凌久时轻笑了一声。
我没跟你这拍马屁,我就先拿你试试。哎,你们黑曜石现在有多少过门人?能过高级别的门有几个人?黎东源一连串地问道。
问这么详细干什么?凌久时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了解白洁吗?黎东源一脸认真。
凌久时毕竟还是竞争对手,少问点。
你还不把我当自己人啊。黎东源说着,突然搂过凌久时的肩膀,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
什么一家,谁跟你一家人。凌久时立马挣开。
怎么没有看到白洁啊?黎东源四下张望。
一会儿就见到了。凌久时看着他期待的表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和你说,别抱太高期望。
什么意思啊?黎东源追问道。
没什么。凌久时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两人交谈间就来到了阮澜烛和我跟前。这扇门里面人影憧憧,空气紧绷,显然又将迎来一场不眠之战。
黎东源挑眉:怎么是你?不是说好让白洁来。。。
她生病了。阮澜烛平静地说,她进门很危险,所以我替她来了。
黎东源神色一紧:严不严重?
没事。阮澜烛整理了下衣袖,就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对了,她跟我说,让我在门里好好观察你。
我和凌凌哥就站在一旁看戏,这种时刻可不多见——只有在门里,阮澜烛才会随时开启演员模式。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垂落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像随时要抛出金句的舞台剧主角。
我们默契地退后两步,把这场即兴演出当作免费话剧欣赏。啧啧~别说,还挺养眼的。
蒙哥~甜腻的娇笑突然刺破空气。庄如皎不知何时凑到蒙钰跟前。听到这……我浑身一颤,后颈汗毛齐齐立正——这哪里是人撒娇,分明是活色生香的妖精现形。
恶作剧的念头突然窜上心头。我伸手拽住阮澜烛的衣袖,如法炮制:阮哥~
时间仿佛静止。阮澜烛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嘴角抽搐得像被电击的鱼。当他把头转向我时,我清晰看见他耳后泛起可疑的潮红。
瑶瑶。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在克制暴走的血压,你。。。学她干什么?他一把拍开我的手,正常点。。。我受不了。
蒙钰“你们认识,这是她的门,她在门里的名字叫夏如蓓,别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