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芦枝松开她,掏出钥匙,开眼前斑驳的木门。
沈染星愕然。
原以为只是抄近路,谁知她们竟真住在这种地方!
推门而入,屋内同样简陋陈旧,矮墙泛黄,左右各置两张窄床、两个木柜,窗前一张公用旧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穿越……实在算不得好运。
一进房门,任芦枝强撑的镇定彻底崩溃,她跌坐床沿,双手抱头,浑身颤抖不止。
沈染星不明所以,她是初来乍到也还算平静,这任芦枝是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
在医院里,她也曾见过这样崩溃到极点的人。
她轻声试探:“你……还好吗?”
任芦枝猛地抬头,惊恐扭曲了她的面容,仿佛正被地狱恶鬼逼视,迫她出卖灵魂。
沈染星不禁后退半步。
任芦枝却猝然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他没死……怎么办?!他没死!”
“他若不死……死的就会是我们!”
沈染星吃痛挣扎,却根本无法脱身。
“那些近处围观的人都不怕,我们离得远,你怕什么……”
“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的!”任芦枝眼神涣散,冷汗淋漓,发间珍珠簪子摇摇欲坠,“他一定会知道……一定会……”
沈染星正想继续安抚,却忽听任芦枝尖声道:
“你去补刀!”
沈染星疑惑地瞪大双眸。
任芦枝却像寻到救命稻草般,眼中燃起疯狂的光,猛地松开手,转而将她向外推去。
“既然你能推他下水杀他一次,就能再杀第二次!”
沈染星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指着自己难以置信:“我?”
“是你做的!现在只能是你去!”
任芦枝对她的能力做出了极高的评估,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
沈染星只觉得荒唐至极。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推……怎么可能会……
她正要反驳,脸色却倏地惨白。
难道是原身做的?!
不是!谁给她的勇气。
她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