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陵捂着脸,只见李神轨忽然跳了起来,焦躁不安,嘴里嚷着。
“我要去晋阳!我要见义弟!我对义弟……啊,不是,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韩陵有些后悔了,他发现还是之前那个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管的李神轨比较可爱,起码那个李神轨不会炸毛。
“陈留王放心,大王对你还是信任的。”
李神轨听了,非但不喜,反而越加不安。
“大王纵然英明,可就怕像你一般的奸臣进谗言啊!”
“……”
李神轨看着韩陵那张淤青的脸,忙解释道:
“先生,我不是说你是奸臣啊!”
韩陵挥了挥手,打算离开,被李神轨拦住了。
“先生,你去哪啊?”
韩陵气呼呼的道:
“煮几个鸡蛋敷脸啊!”
李神轨急了,忙问道:
“那这份信该如何?”
李神轨此时摸着手中的这封信,都感觉烫手了。
“收着呗,不要拒绝也不要答应。”
“那我要怎么像大王展现自己的忠心啊?”
韩陵看着李神轨这张急得跟什么似的脸,叹口气。
“听我话,什么都不做,大王也能知道你的忠心!”
“为何啊?”
韩陵拍着李神轨的肩膀,道:
“只有没有忠心的人,才要拼命表现,而你,要相信与大王之间的兄弟之义,便是远隔千里,大王也能感受到你那诚挚之心。”
李神轨听了,点了点头。
“先生说得是啊!”
——
刘灵助被麻袋套着,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颠簸,终于见到了阳光。
可刚刚能够看见,刘灵助却吓得三魂没了两。
他待在一间屋中,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
当初他在尔朱荣身边跳大神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个夜晚都被尔朱荣召集到了这间屋子商议秘事。
北人很信任大巫的占卜,所以里面便有了操作空间。
尔朱荣养着他,还封了刘灵助为燕郡公,自然不是白费的。
有些尔朱荣不好明着吩咐的事情,往往需要借着刘灵助的手段来实行。
可如今,这晋阳城在谁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