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恫吓之言,斛律金带着河西诸部南下了,光凭朔州的汉军,挡得了柔然人么?”
宇文护提醒道:
“三叔不可大意,如今已是冬日,柔然的人和牲畜多在此时交合,便是南下抄掠,人马也不会多,朔州三城的汉兵完全可以应付。斛律金也完全可以在明岁春日之前赶回,以解朔州之围。”
宇文洛生点了点头,看着宇文护,暗道他是长进了。
“那黑獭何意?”
“四叔说动兵乃是下策,对于我等和大野爽都是如此。这场仗并非必须要打,只需要将东夏州给大野爽。”
宇文洛生有些不可思议,看向了宇文护,郑重其事的问道:
“黑獭是说给,不是换?”
宇文护点了点头。
“四叔是如此说的。”
宇文洛生面色暗淡,让宇文护先行下去休息,又招来了宇文导。他虽然惊喜于宇文护的长进,但有些事还是和宇文导说方便。
毕竟,宇文导是他亲自带在身边的培养的。
“那可是一州之地,就这么给大野爽,四叔是怎么想的?”
宇文导听了,面带疑惑,宇文洛生却是摇了摇头。
“黑獭的意思我明白,他想要统合朔州之众北上建功,卖了贺拔岳也就罢了,可我麾下这么多人,这一州之地哪能说让就让?”
“三叔的意思是?”
“将元宝炬那个夯货找来,能换先换!”
“诺!”
……
“大王,何事如此?”
元宝炬脸上都是喜意,左右的舞女见此,问着。
“长安的那套宅子,稳了!”
“大王是和宇文都督谈妥了么?”
元宝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
“那是,本王出马,什么事情不是手到擒来。本王已将文书送去了长安,就等长安的人来了,只要一交割,我就是功臣。到时候,秦王好意思吝啬一套宅子?”
左右的舞女听了这话,满是笑意,给元宝炬倒着酒。
“大王威武!”
元宝炬正喝着尽兴,他的手下急匆匆的找了过来,脸色仓皇。
“大王,不好了!”
元宝炬喝得醉醺醺的,听了这话,心生怒意。
“什么就不好了,说甚丧气话!”
“大王,河东闹匪患……”
“河东闹匪患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