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就只是为了吃粮,拼命还是算了吧。。。。。。
班头赵怀谦追问道,“百山,你看出什么来了?”
大概是因为方才孟百山及时提醒,为他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所以赵怀谦现在的语气,透露着一股子亲近的意味。
其他差役也纷纷向孟百山投去目光,他们都好奇,刚刚立了功的孟小胆儿,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高见。
看着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孟百山缩了缩脖子,犹豫道,“赵头儿,这人的血,颜色好像不对吧?”
“像是之前那个砍头杀人的命案,血喷的满屋子都是,都到房梁上了。。。。。。”
几个月前,县里有个行凶的汉子,发现自己养了八年的孩子,竟是隔壁邻居的,他气的半疯半癫的就抽了柴刀杀上门去。
愣是把奸夫的脑袋用柴刀割了下来,却又因为武器不够锋利,现场的血喷溅的四处都是。
那命案现场,活脱脱一幅鲜血染坊。
进去勘验的时候,差点儿没把孟百山骇抽过去。
他后来在梦里还梦见过几次,始终都还对当初那一幕印象深刻,算得上是他经手的第一个大案。
“今天这个疯子,被班头您砍下脑袋的时候,居然没怎么喷血不是?”
后知后觉的几个老油条,从方才的逃命中缓过神来,一听提醒,就联系到了以往经办的案子。
他们虽然不是仵作,可是死人的各种死法也真是没少见识。
上吊的,淹死的,服毒的,被仇杀砍死的,还有变态分尸的。。。。。。
人类的多样性简直不能一言而括。
第92章心中生疑
而这些案子,差役们往往是在报案人之后最先经手现场的人。
时间长了,见得多了,其实也就麻木了。
甚至他们各自还能总结出一点儿,有关各种死法善后的小心得。
就比如,有人报案上吊死了的,这样的死人容易失禁,腌臜物横流。
他们去现场的时候,最好先塞着鼻子。
还有被人砍死的,现场必然鲜血四溅,官靴下脚的时候,可得看着点儿。
别踩到血洼里头,不然溅起了血点,就会糟蹋了自己和同僚的衣物。
一个老差役立刻接口道,“对!小孟说的没错!我想起来了,上回西街的张屠户当街砍人,那血喷得跟下雨似的,溅了我一靴子!可今天这疯子,脑袋掉了,血倒是没喷,就干流出来的?”
另一人也凑过来,压低声音道,“而且又黑又稠,倒有点像前年那个服毒自尽的员外郎,吐出来的东西!这人……怕不是中了什么邪门的毒?”
几个老手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各自发觉的不对劲。
最后所有人都相信了,城外红了眼的疯子肯定是患了病。
而班头赵怀谦,则是站在原地愣着不动,喃喃道,“难道。。。。。。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