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言盛怒不已,起身摸了一下火辣辣的后背,揣紧绳子用力一拉,只听那女子一声惊呼,接着就从马背上倒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到了地面。
来到那女子身边屈言正要质问女子为何如此蛮不讲理的时候,那女子竟突然抽出腰间的弯刀向着他脸上削来。
屈言心中冷笑,好你个野丫头,他脑袋微微一侧已然躲开了弯刀,接着右手已经掐住了女子的手腕,微微用力女子顿时惨呼一声。
屈言怒道:“好一个野丫头,我好心救你,你不禁不思报答,反而恩将仇报,讲不讲理了?”
那女子手腕虽然被屈言死死的掐住,不过嘴巴却硬的很:“放开我,快放开我,不然叫你好看!”
屈言心中却有点乐了,甩开女子的手腕,冷笑道:“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让我好看!”
女子揉着手腕,瞪着屈言道:“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惹了本姑娘你没有好果子吃!”
这女子既然敢在大街之上骑马横冲直撞,而且穿着脾气不凡,屈言早已想到她一定不是普通的蒙古人,心里冷笑道:“我管你是谁,就算是你是当今公主我今天也要给你点教训!”
此时周围已经围过来人群,纷纷对女子指指点点,当然皆是责备的语言。
女子向着四周扫了一圈,却依旧不示弱,不过已经有点色厉内荏,道:“谁让你挡我路了,还把本姑娘的马儿吓坏了,本姑娘还没找你要赔偿呢!”
屈言一怔,真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没有如此蛮不讲道理的人,本来是她有错在先现在竟然来个恶人先告状到令他哑口无言,气的他指着女子片刻终于道:“想你这样刁蛮任性无理取闹的女子,我看谁敢娶你过门,哼!”
屈言已然对这个女子无语了,拂袖转身而去。
走的远依稀听到背后那女子的声音:“谁娶本姑娘都行,肯定不是你!”
屈言无奈摇摇头,心道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难道我还回咬它一口?
向着铁匠铺子走去的时候洛文正已经迎了过来,见到屈言如此模样,顿时惊讶道:“曲兄弟发生什么事了,是谁将你伤成这幅模样?”
屈言呲牙倒吸了口凉气,感觉后背还有些火辣辣的疼痛,苦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刚才被一只疯狗咬了几口而已,无妨,洛大哥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咱们回去吧!”
背上的衣衫早已被地面摩擦的破洞百出,屈言急需要回去找身衣服换一下。
洛文正当然不会相信什么狗咬了,不过也没有多问,开玩笑道:“原来曲兄弟竟然怕狗啊!”
屈言尴尬一笑,道:“刚才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一个野丫头,横冲直撞也不问青红皂白,怕她伤到路人于是小弟我就出手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不禁不知感谢竟然恩将仇报反被她阴了一道,嘶!”屈言也不怕洛文正笑话便直言说了出来。
洛文正笑着拍了拍屈言的肩膀,道:“曲兄弟,现在这世道天天都有不平事,处处都有冤死人,不是凭借你我一个人的力量就足够的,不是洛大哥说以后遇到这种事能不管还是尽量不管,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为强出头!”
屈言虽然觉得洛文正此言有些欠妥,不过也知道是为了他好便也没有反驳。
洛文正也看出屈言似乎不以为是,便自顾摇头笑了笑。
 ;。。。 ; ; 洛文正看似有些笨拙,但轻身功夫却不弱,只见他口中一声轻呼身体瞬间拔地而起,一跃几丈高然后在围墙边的大树探出的枝干上轻轻一点,已经落到了围墙之上。
屈言有些汗颜,不过也依葫芦画瓢纵身一跃却没有洛文正那般轻盈,连续在枝干上点了两下才落在了高墙之上。
两人悄无声息的落到院内的黑暗阴影处,洛文正四处看了几眼后沿着围墙向着房舍弯腰而去。
方宇对于此等夜间之事毫无经验,也不敢贸然行事紧跟着洛文正而去。
此时毕竟已然是深夜,就算有守卫把守估计也早就打盹儿休息去了,谁会无事忍受暗夜的孤独!
长廊回环,假山林立,很安静,甚至是不闻鸟语蝉鸣之声。
洛文正早已叮嘱过屈言,府中除了一些蒙古兵之外并无什么高手,而且擦汗虽然是守城军官却是酒囊饭袋之徒,时常留连于醉梦楼,酒肉之肠捏死他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屈言悬着的心微微松懈了下来。
一行五六人的巡逻兵从假山的尽头走了出来,两人立刻藏身在远处的假山后面生怕被发现行迹,虽然眼前这五六个人两人可以轻松解决掉,不过到时候难免引来其他士兵。
一直等地巡逻士兵消失后两人犹如暗夜鬼魅一般的再次窜了出来,向着前方的房舍而去。
房舍太多,左侧的房舍内竟然还有依稀的烛光摇曳,不过并未看到有人影走动,可能是入睡时候忘记了熄灭。
洛文正已经身形一闪到了右侧房门,屈言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