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看……
正想著,他举杯就口,一仰而尽。我心里一宽,把自己那杯也喝了下去。
这种场合的确很容易劝酒。我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发作,拼命暗示那两个女子向姚钧敬酒,自然,自己也陪了好几杯。
屋里窗户都关著,两杯酒下肚,脸不由自主就热起来。我松松领口儿,对满娥说:〃去……倒壶茶来。〃
她应了一声,起来出去了。
姚钧看我一眼,道:〃你酒量这么浅,还拼命喝酒?〃
我模模糊糊唔了一声,心里琢磨著那药到底什么时候生效。
忽然姚钧以手抚额,上身晃了两晃。我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睛睁大:〃你怎么了?〃
他轻声说:〃头有些晕。〃
我心中大喜!亏尤烈说的那么吓人!姚钧也不过如此啊!
〃大概是……酒喝的太急了。〃我言不由衷。
他扶著桌子站起来:〃我……吹吹风,也许便好了。〃
我心里一突,让你吹风,说不定清醒过来,那我的药不是白搭了。
赶紧凑上前扶住他:〃头晕还吹什么风,躺一躺可能就舒服多了。〃一眼看到屏风后红帐低垂。我倒忘了,这种地方肯定是少不了床的。
把他半扶半抱的弄到屏风后,轻轻放倒在床上。姚钧的眼睛已经紧紧闭起来了,脸色倒看不出什么不正常。嗯,如果是贴了人皮面具,那肯定是看不出异常来的。
我放下他,觉得手心里黏黏的全是热汗,在衣服上擦了两把,走过去把门闩上了。
到底……姚钧为什么要易容呢?
他……
手有点哆嗦,把袖子里另一包药拿了出来 。
环顾屋里,只有酒没……啊,有了,案上有花瓶。
我从瓶里倒出些水来,在酒杯里拌那第二种药粉。
姚钧……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觉得……
算了,马上就可以看到了,还乱猜什么。
手有点发颤,脸红耳热。
真的是,我也确实喝多了一些。
抹一把脸,我走近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