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萧然卷入太子之争,在其母妃日日的劝诫下,这性子也一天天开始变化。
当年云雪山一事萧罹护着萧然,也是念及了往日旧情。
青弄道。四下无人,只有一条因多日下雨而湍急的河流,谢砚问:为何是此处?
萧罹目色放远,看着空荡荡的道路尽头,说:他会来这里的。去逼宫之前。他会经过这里。
萧罹说:这是他母妃故去的道。
谢砚顿了顿。
萧罹扯下遮面的布,上面湿透,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用处,他冷声说:他要造反,是他做得最蠢的一件事。
谢砚看到远处的人影,说:他来了,你打算如何做?
劝他。萧罹说:他若依旧执迷不悟,那便抓起来,关进诏狱,永远不得出来。
谢砚说:你还是不舍得杀他。
萧罹沉默。
可他舍得杀你。谢砚左手拔出弯刀,淡淡说了句:好多年不曾用左手使了。
萧罹笑了声,说:你可想好了?那么多的兵,你我二人未必敌得过。
唔谢砚拿刀抵在下巴上笑,想了想说:你都没推开我,我何必要弃了这机会?再说,他能号令这些军
谢砚收敛起笑意,说:右符在他手上。
他无声攥紧了短刀,沉眸盯着那些过来的人。
萧然在那里面。
只要夺回他手中的右符交给赤潮,他就能离开了。
自由。
要找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只需要离开赤潮,他就能为自己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许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萧罹抓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谢砚一怔,回过神来看他。
萧罹说:子钦,你看着我。
谢砚伸手,轻轻覆上萧罹脸上被箭划出的伤口。他突然被萧罹拉入怀中,听到那个人说:别去想赤潮了,你以后,不会再回去了。
谢砚心底慌乱。
萧罹低声又加了句:永远都不会。
说完,他闭上眼将人额间的凤凰花轻轻吻住。
雨落在身上,从谢砚额头的两边滑下,他眨眼抖落水珠,看到了萧然。
萧罹眯开一条缝,缓缓放开了谢砚,侧目看向萧然。
你!你为何会在这里?!萧然不出所料地出现,他显然是没想到萧罹会在此处。
萧罹直截了当地说:孤命你交出右符。
萧然抽出身旁侍卫的剑,说:我才是太子!
四弟啊,这么多人,你以为你们二人能打得过吗?!萧然说:乖乖投降,我饶你们不死。
你放肆!萧罹眉间阴鸷,脸黑了下来,萧然,逼宫篡位是多大的罪过,往日你再如何犯蠢,父皇都睁一只眼闭只眼,他何时真正罚过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萧然听不进他的话,两人言语间尽是不合。
谢砚看着萧罹不语。
萧罹长叹口气,低低对他说:就这样吧。
谢砚握紧短刀。
与此同时,萧然那处也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