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眼神黯了下去:那你这次猎场刺杀,加上次派刺客伤害斐儿
赤潮宫主:此乃例外。
例外?明德帝眸中染上阴翳,他骤然冷声道:有几次例外?你们想有什么例外?!
他摇摇头,气得头发疼:你们这样一闹,朕无法彻底信任你们。
如此一来,又是一桩烦心事。
忽得,明德帝胸口一噎,捂住嘴咳嗽起来。
见状,赤潮宫主行礼:陛下身体不适,臣先离去了。
殿外的公公听到皇帝唤他,推门而入,只见殿内只有明德帝一人坐在龙椅上咳嗽,他顿了顿,立马唤了太医,一边上去替他拍背顺气:陛下,您这是
这明显就是被气到了,可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殿内也一直就陛下一个人。
公公不明白为何陛下会突然咳嗽。有一瞬,他竟有一丝恐慌。
先帝当年,也是咳疾而终。
明德帝摆手,让公公不用拍,他喘了几口气,手指紧紧攥着龙椅,一双咳红的眼盯着空寂的大殿。
寂寞啊
终有一天,帝王身边的所有忠诚之人,都变得不再归顺。
注定了这龙椅,要一个人坐下去。
蕊心朕真的好想来找你。
可是不行。
大楚的江山,须得有人。
我们的孩子,他好像不想当太子。
怎么办呢?朕只能逼他。
朕就要撑不住了啊
公公低头立在一侧,一抬眸,愣在原地。
他看到一滴泪,湿了明德帝的眼眶,从脸上划下,溅落地上。
陈姝撑过了那一晚。
陈香蓉赶到京都,看到躺在床上的孙女,哀痛之情上来,竟直接在她床边哭晕了过去。
这悲切,三分真,七分假。
谢砚嗤笑道:陈老家主这戏,难免做得过头。
萧罹摇头:做给父皇看,当然要认真些。
谢砚叹道: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十二岁,就懂此道陈香蓉对这孙女,可是没少下功夫吧。
萧罹道:陈姝醒的时候,只有陈老家主在她身边,她也没有第一时间派人禀告。
他神色黯了黯,道:陈香蓉和她说了些什么。
谢砚笑:你知道。
萧罹点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