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一出来就对上了萧罹的目光,看不出情绪。
萧罹拍了拍边上,继续看书,声音平淡:坐这。
谢砚摇头。
萧罹:那你就站着。
谢砚:
片刻,谢砚见那人一点都没有要询问的意思,忍不住道:你不问我?
萧罹不解:问你什么?
谢砚:凤凰花。
萧罹抬眸看他:你去刺的?
谢砚:当然不是。
他一直都在诏狱和四皇子府。
萧罹莫名其妙:不是你刺的,问你干什么?
谢砚:
谢砚:你不怕查起来查到我头上,到时候把你牵连了?
萧罹放下书,声音有点烦躁:谢子钦,不是你刺的,你干嘛总想着查你?
谢砚指着自己的额头,皱眉道:我这儿也有朵凤凰花。
只要看过那面具的人再看见他,就会发现两朵花一个是未绽的花苞,一个是盛开的花骨。
他根本就不信,以萧罹的脑子,会觉得这件事他一点都没有联系。
凤凰花图案的面具,是赤潮刺客独有的标志。虽然谢砚外出找虎符,确实不知道这次行动,但好歹他也是赤潮的人,若是被人查到了,不可能全身而退。
萧罹风轻云淡:那不若你与我说说,额头上那花怎么来的?
谢砚:不告诉你。
萧罹无所谓似的笑了笑:依你。
谢砚觑了他一眼,转身趟床上去了。诏狱的床太硬,他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半晌,他冷着声音道:你既认我是小凤凰,那我便不客气。来日我若不是,牵连到你,可别来寻我讨债。
萧罹看着床上的人,眸光幽幽,小声道:不会认错。
这个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另一个你了。
谢砚没有回答他。
身为练武之人,即便是再小一点的动静都听得到。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装作没听到,弱弱地叹了口气。
这人凭什么这么肯定?
且不说他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来日他做完任务离开赤潮,也要吃下毒药忘记一切。
无论如何,都不会记得他今日半分好。
这样护他,何苦呢?
谢砚在诏狱睡得实在不好,太阳还挂在头顶,就闷着被子睡着了。
萧罹自觉地放轻了拿竹筒的动作,连阿聋回来禀报事情,也是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