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印记,细看之下,其实是某种疤痕,只不过用特殊方法处理过,才使得看起来像花钿。
他记得他要找的人,以前并没有这个。
如果谢砚真的是他,那他当年离开四皇子府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七年没有踪迹,还留下了这么一个不可磨灭的疤痕。
谢砚自然是不会告诉萧罹的,他拍开了萧罹的手,皱眉道:四皇子引我来这里,不会只是邀我听个曲,然后再问我这印记是从何而来吧?
呃萧罹看着他,眼神讳莫如深,不语。
熏香燃尽,还有淡淡的凝神香纠缠着。半晌,萧罹眸子里漾过一丝隐藏了思念的笑意,他收回手,风轻云淡道:是啊,不然还能有什么事呢?
谢砚:
翌日,皇宫。
暗卫将那日在长盛酒楼出现的人都汇报给了明德帝。
明德帝冷哼一声,眼底藏不住怒意。
想不到在市井巷,竟有如此多的人觊觎黯玉!
平日里够老实,真查起来,一个个都怀着狼子野心!明德帝挥袖,将案桌上的墨砚拂到地上。
暗卫道:皇上息怒!
此时殿外有公公进来汇报,他看到地上的墨砚,一眼看出皇上正在气头上,小心翼翼道:皇上,四皇子求见。
明德帝令暗卫下去,对公公道:准。
萧罹穿一身玄衣,发冠束发,脚下稳重,徐徐步入殿中,一举一动尽显风华。
他在殿中站定:父皇。
明德帝屏退众人,也不卖关子,直接问:范老知州的伤,可有查到是谁做的?
萧罹:没有。
明德帝叹气,指着萧罹抖了几下手,终于还是放下,朕也没想到,黯玉会被人利用。那人想借此引出什么,你大概能猜到。
萧罹点头,默不作声。
他隐隐预料到了父皇接下来要同他讲的话。
罹儿,你知道找到右符意味着什么。朕几个孩子里,就剩下你和斐儿,是让朕放心的。
萧罹神情淡淡。
就知道他又要说太子一事。
从临安到皇宫,需快马加鞭半日加一夜,萧罹急着回来,并不是为了听他讲这耳朵都要起茧子的事的。
儿臣知道。萧罹见空插道:二哥为人宽和,处事考虑周全,有他帮着一同料理,父皇能省心不少。
他只说了二皇子萧斐,却没带上自己。明德帝顾自一笑,明白其中意思。
他最看好的两个孩子,似乎都对太子之位不感兴趣。
甚至非常谦让。
反倒是老三萧然,有争储的野心,但脑子比常人还不如。
明德帝为了大楚的未来继承人选,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行了,你不爱听,朕不说就是。明德帝甩袖,在龙椅上坐下,既然信的事没查到,你此番回来,是有什么事?
萧罹抬首:救一人。
明德帝随意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朕的儿子,救一个人,还要来跟朕请示?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说,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