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挡着眼睛说:你可知我昏睡了三日。
这话言外之意萧罹能明白,是在怨他昨夜所做,叫他这个本就虚弱的人险些丢了半条命。
叫殿下?这么生分。萧罹走过去将人抱起,看到他手上自己咬出的口子,说:从前那些你都能忍,怎就这个他顿了顿,疼得咬手?
谢砚推他,不想回答。
萧罹将人抱紧了不让他摔下去,说:别乱动。
我饿了。谢砚靠着他小声喃喃。
萧罹没听清:什么?
饿了。谢砚皱了皱眉,说:太子殿下再怎么折腾人,也要给口吃的吧!
他说:我要吃狗肉!
说完,一口咬在了萧罹身上。
屋外雨停了,谢砚站在门廊下看天,应该是还有场大雨要下,下完这场,雨季便过去了。
诏狱里人员倏忽,那场疫病从皇宫扩散开去,京中药价高涨,好些百姓治病花完了钱,最后依旧没能抵过。
据东宫侍卫所说,昨日京城内一阵动乱,百姓顾不得体面,为了活命疯抢粮食和药材。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只一日,得病的人又翻了一番。
没病的人被下令留在屋内隔离,剩下染病的人走上街道,宫里派遣了太医替他们治病。
可得病的人太多了,有几位太医再医治中不慎染上。人手不够,药材紧缺,便表明了有一部分人要被疏忽,被遗弃。
疫病的消息没封住,怕是早已流到了北夷。
还有陈家。
大梁这回内外交困,谢砚心想,从前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赤潮会怎么做?宫主又会怎么做?皇帝要赤潮杀他,可宫主却给他吃了解药,这又是何用意?难道不怕他想起来后,对任务的完成会有影响吗?
怎么出来了?
谢砚侧身,顺势接过萧罹手中的奏折,见他神色不是很好。
萧罹自起床后沐浴完,便一直在一旁批奏折。明德帝身子不好,萧罹成为太子后,便从那儿接了好些奏折过来。
谢砚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正到晌午。萧罹正睡着。
他这几日日夜照顾他,兼顾着批奏折,也没好好休息。谢砚没吵醒人,给他盖了层薄被子,出来问阿聋他昏迷这几日发生的事,才知晓了疫病一事的缘由。
谢砚没打开折子,问:说的什么?
萧罹说:自己看。
呃谢砚睨了人一眼,他识的字不多,那些上奏的文人又多爱卖弄字词,好些他都不认识。
但一篇看下来,靠着认识的简字,也能识出大概意思。
谢砚皱了眉,北夷
殿下!殿下!
东宫不是常人能随意进出,更不是能随意喧哗的地方。他手中持有令牌,跪在萧罹面前:太子殿下!
萧罹叫人把遮脸的布扯下来,那人却摇摇头,说是他待在宫中,怕染上了病。
现在的情况,宫中来人定不会是小事。萧罹似是预料到什么,声音微促:父皇,是父皇出什么事了?
那人伏在地上说:皇上病重,咱家求太子进宫见一见皇上!
萧罹与谢砚具是一惊。
皇上谢砚沉眸思忖片刻,上前说:皇宫疫病这般严重,你这时候叫太子进宫,若是
谢公子!公公压低了身形,说:皇上要害您,您恨皇上。可太子是储君,更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北夷频频骚扰边境,再加上疫病皇上害了头疼症,只是只是想见一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