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萧罹拿了伞,两人一路上都没讲话。
萧罹下了令,不许人跟上来打扰。
侍卫来给他说事时,萧罹脸色黑了下来,冷声:滚!
侍卫跪在地上要起身离开。
谢砚说:不用滚。
萧罹看他。
谢砚拿出怀里湿透的画像,纸很薄,拿出来后便碎了。谢砚将他撕扯得更碎,雨将纸屑冲刷到了地上,他对那侍卫说:你有什么事就报吧,我先回府,不打扰。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萧罹看着他背影,愠气上来,头一阵阵疼,一脚踹在了那侍卫身上,说:讲!
那一脚用了极大的力,侍卫从地上爬起来,咳出一口血说:谢公子咳咳殿下,有人放出话,说谢公子是谢将军的孩子!
萧罹神色剧变:谁放出的话?!
侍卫:属下不知!
萧罹蹲下抓起那侍卫的领子说:给我拦住!拦住!
侍卫:咳咳殿下,拦不住京都外已经传遍,京都内也很快咳咳
滚!萧罹将人丢到地上,怒喊:拦不住也给我拦!
侍卫说:是!
风把地上的伞吹向角落,萧罹湿着身,沿原来的路回去找谢砚。
谢砚回府时撞上阿聋回来,他见他的神情有些异常,谢砚没多问,只说:他不在。
阿聋一愣,点了下头,看谢砚湿着身子进屋。
半晌后萧罹回来,阿聋刚要开口,见到萧罹的模样却说不出话。
萧罹看着他,阿聋点头,用口型道:殿下
萧罹在门口驻足,终究没进去,转身去了书房。
屋内只有谢砚一人,他坐在地上,水顺着发丝和衣物流淌到地上,打湿了一片。
雨声嘈杂,谢砚瞧见床尾的金链子,低低嗤笑出声。
要锁住他啊
可他不是白凤,那链子终归是锁错了人。
他想起今晨醒来,自己趴在萧罹身上。那人皱着眉,睡得并不好。
他便伸手替他揉太阳穴,那人眉头舒展了,嘴上也开始喃喃什么。
白
谢砚听不清,凑得更近了些。
白凤
谢砚顿住。
萧罹嘴唇碰到谢砚耳朵,一下一下,将所有的温热都送入谢砚耳中,化作冰刺扎入。
谢砚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