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在屋外跪了半日加半夜的阿聋。
阿聋抬首望着这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年萧罹扫他了一眼,才记起来外面跪着个人,淡淡道:睡觉去。
阿聋:
阿聋:是。
他一度以为自己要在外面跪着过夜了。
谢砚睡觉很不老实,尤其是嘴巴。
一会儿骂着萧罹狗,一会儿在他手臂上乱咬,还吃了些许他前端垂下的青丝。
少年萧罹皱着眉头忍了一路。
在屋外守夜直哆嗦的管家看到了这一幕,心道白公子这样子,胆子也太大了!
他低下头,不去看两人。
少年萧罹在门口顿足,想到老管家经验比他足,问了一个他想了一路的问题:鸟禽会在这时节磨牙吗?
老管家不明所以:啊?
少年萧罹敛眸,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
老管家在四殿下脸上看到了嫌弃的表情。
少年萧罹将谢砚丢到床上。
谢砚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少年萧罹沉声问:狗窝舒服吗?
谢砚:舒服。
谢砚在上面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喃喃道:狗东西睡得真好
少年萧罹手一顿,表情阴霾:声音寒了几分:这么喜欢我当狗?
谢砚:那可不
少年萧罹冷笑一声。
谢砚:你不就是狗么你见过哪只狗会游泳的要不是我,你早就从落水狗变成淹死狗了
少年萧罹心跳漏了一拍。
我救了你,你还打我三拳我没哭,你就先哭了呵,没出息。
少年萧罹眯起眸子,意味不明。
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如果疯狗知道错了,小凤凰会原谅他吗?
谢砚听到了这话:疯狗挽回一下,或许小凤凰的心,哪有疯狗那么狭隘?
少年萧罹抬眸,怎么挽回?
他看着床上那个耳垂微红的人,呼吸都变得粗重,仿佛是看到了希望,迫切需要答案。
谢砚没有说话。
睡着了
少年萧罹垂眸,睫毛在眼睑处落下几道灰色的影子。
他突然嗤笑了一声。
和一个醉酒的人这么认真干嘛?
他怔怔地坐在床畔出神,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找了瓶上好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