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和修士的身体素质到底是不一样的,方凌仞能受得住,秦承霁也能……也还有气,可秦岁却不一定。
万一秦岁承受不住,岂不是得不偿失?
话又说回来,在体内根深蒂固多年的血人,被取出之后,会发生什么,还无法确定。
得先观察一下秦承霁后续的情况,再做打算。
褚清钰摇晃着瓶中的小血人,“我们轮流试它?”
方凌仞:“怎么试?”
褚清钰:“你用鬼火烧,我用灵水浇,只要是我们能想到的办法,都刺激它一遍,看看它会有什么变化。”
昨夜没能抓到那个从方凌仞身体里钻出来的小血人,褚清钰十分不甘。
————
与此同时,秦府,东院。
凄厉的尖叫声,从屋内传来,令院子一应丫鬟侍卫头皮发麻。
这样的声音,好像有细细密密的针,扎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巫师早上才刚被请来一次,没过多久又被恭恭敬敬送出去,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家主又开始喊疼了。
此前家主病了几个月,都没有发出过这样痛苦的声音。
偏生今时不同往日。
莫非,秦家,当真很快就要易主了?
守在屋外的几个丫鬟连忙推开屋门,正要进去,却听得里面传来叮铃咣啷的碎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碎了。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哑声说完,又是痛苦的惨叫声。
家主有令,丫鬟们不敢抗拒,又不敢真的放着不管,只能去请目前能管事的小姐。
屋内,秦家主长发凌乱,被她自己的一双爪子揉得乱糟糟的,还有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她的背部快速隆起,又一点点瘪下去,没过一会儿,后背的衣服又再度撑起来。
“噗嗤!”一双黑色的羽翼,破开了她身后的衣料,展开。
黑羽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在她的翻滚中,很快铺了一地。
地上的羽毛多了,翅膀上的羽毛就没了,光秃秃的,看着就像一对放大的鸡翅。
她在疼痛间睁开眼,看到了自己那不忍直视的翅膀,又是一口怒气上头。
没人能体会她此时的痛苦,忽冷忽热,似有针扎,又似浸泡在水中,无法呼吸。
她想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可目前那唯一一个能转移她的痛苦的血儡,也不知是哪出了问题。
东西坏了,就应该修理。
她现在需要马上见到那个血儡,亲手纠正错误,解决问题。
“母亲!”秦昉雲快步迈入屋中,正要推开里间紧闭的门,就听自己母亲喊道,“别进来!我没事!”
秦昉雲:“母亲,不能讳疾忌医啊。”
闻言,秦家主抱着自己阵阵作痛的身体,苦笑一声。
疾病?
她一开始压根就没病。
谁能想到,装病装痛数月,竟真的开始痛了,还是全身剧痛。
秦昉雲尝试开门,却也发现推不开。
秦家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早就用术法将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