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复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太子首次上朝,因年纪尚小,范复粹并未放在心上。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朝廷里,太子竟敢公然违抗他的主张!
范复粹冷笑一声:“哼,莫非太子殿下有什么妙计不成?”
百官窃窃私语,认为太子不懂察言观色。
他还不曾登基,此时应当取悦权臣,而非唱反调。
可朱慈烺毫不在意旁人眼光,正气凛然地道:“父皇,我大明自洪武皇帝起,从未有过与外敌和亲的先例!
况且建虏入侵我国土,遇城即屠!
妇女遭亡国,男子被斩首,老幼无一幸免!
这种禽兽不如的恶徒,如今却要与他们讲和联姻!
简直是我大明奇耻大辱!”
一句句言辞掷地有声,仿若铁锤敲击,重重落在亡国心间,也深深印入朝堂群臣脑海。
范复粹勃然变色:“如今我大明内外交困,建虏自北而来,流寇自内而起,此等危急关头,殿下能否指点一二?”
“战!
我大明兵甲百万,建虏不过数十万,流寇更仅有十余万,其中精锐寥寥无几,有何不可战?”
“殿下说得容易,国库空虚,百姓饥寒交迫,贸然开战,不知他们是否还能承受?建虏不过掠夺些许,为保民生,断不可轻举妄动!”
范复粹镇定自若地道。
“为民?”
朱慈烺不禁冷笑,为民?这老儿倒是说得出口。
看着眼前堪称大明朝堂毒瘤的范复粹,朱慈烺不再迟疑,心中默念:“系统,我选第三条。”
随即,朱慈烺站于范复粹面前,冷喝道:“为民?你有何资格提这两个字?”
范复粹大吃一惊,急喊:“殿下!
朝议之地岂容失礼!”
朱慈烺充耳不闻,接着说道:“敌人即将攻入京师,你们在干什么?整日除了拍马奉承,便是上奏折!
偌大疆域,何止万顷沃野,为何赋税少得可怜?
那些豪强与你们有何牵连,各自心知肚明!
侵占农田,亡国受贿,手段无所不用,个个养得肥头大耳,每日却只会上奏折、联姻、招抚!
你们就是一群废物,奸佞误国啊!”
“陛下!
殿下胡言乱语,怕是中了妖邪蛊惑,请陛下将殿下逐出!”
顿时,整个朝堂如沸水翻腾,一片混乱。
范复粹手忙脚乱地撇清自己,众人或惊恐,或畏惧,或嗤之以鼻。
朱慈烺长吐一口气,畅快至极。
他早就有意痛斥这些人,可惜多年无机可乘。
从亡国元年至亡国十七年大明亡国。
短短数年间更换了五十多位首辅,不是奸佞,便是庸才!
其中东林党尤为可恨!
待朱慈烺将胸中愤懑尽数倾泻后,系统的声音再度浮现于脑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拒绝和亲,怒斥范复粹,获两千戚家军,得项羽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