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倒在葡萄架下,浑身是血,脸上是两个恐怖的黑窟窿,双手齐腕而断,他像濒死的野兽般在地上抽搐哀嚎。
“爸!”
李航大喊,连滚带爬扑上去,却不敢触碰父亲的身体,只能颤抖着掏出手机打120。
景灯闪烁,救护车呼啸,相隔上千公里的两处现场迅速被封锁。
帽子叔们面色凝重地勘察现场。
只不过毫无意外,没有任何凶手的线索。
棋牌室厕所,满地狼藉的血污,挣扎痕迹明显,唯独没有凶器,没有指纹,没有目击者。
李家小院,除了受害者的血迹、断手和挣扎痕迹,同样找不到任何入侵者的蛛丝马迹。
监控?
老旧的棋牌室没有监控,李家小院的监控只剩下满屏的雪花。
赵城和李国栋被紧急送医,赵城在手术台上休克数次,勉强保住性命。
但双目彻底失明,双手永久性残疾,精神彻底崩溃,一个劲在那喊“手,我的手”
。
李国栋伤势更重,双目被毁,双手尽废,虽然经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但已全身瘫痪,口眼歪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帽子叔们做了笔录,简单询问家属和棋牌室的众人。
无论是赵城病床前哭天抢地的家属,还是李家围在瘫痪老父床前面色复杂的儿女,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疾呼,更不敢提小丑组织半个字。
网上铺天盖地的直播,张雅的恐怖结局,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他们心知肚明这是小丑组织的审判,是迟到了二十四年的债!
追究?
下一个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澳洲莫斯曼的私人海滩上,阳光依旧明媚,海浪依旧温柔。
小丑主播早已消失无踪,网络沸腾,恐惧与快意交织的议论席卷全球。
而现实中的澳洲,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
直播结束不到十分钟。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富豪禁地的死寂。
率先抵达喷涂着醒目的辐射警告标志,全副武装的澳洲核生化处置部队车辆。
穿着全封闭防护服的特种士兵迅速下车,手持盖格计数器,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区域。
“嘀嘀嘀,嘀嘀嘀。”
盖格计数器在距离严世薇还有十米远时,就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
计数器的读数瞬间爆表,空气中无形的辐射剂量,足以让任何未经防护的人瞬间致残。
指挥官颤抖的声音透过防护服的内置通讯器,传到所有小队成员耳中,“目标已成为高强度移动辐射源,保持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