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什么了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他没去过学校,可也知道这句话。
昭昭小叔数落他的朋友,不就是在数落他自己吗?
江之遇搞不懂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友谊。
他转身回到屋子里。
这一天因为这个男人乘直升飞机突然到来又快速离开而扰乱了平静。
事实上,他这段时间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像平静的湖面投进去一颗、两颗、三颗石子,一圈涟漪还没有消散,另一圈涟漪又泛了过来。
这和江之遇原本预想中的平淡生活有很多不同。
可他说不上来是讨厌还是喜欢。
因为他的生命没有这样热闹过。
晚上给自己煮了碗自己包的提前冻在冰箱里的馄饨吃。
吃完,看向收纳柜上男人带过来的瓶瓶罐罐,是他说过的补铁、补钙一类的营养品。
还有那两双孕夫鞋,江之遇试穿了一下,大小刚好合适,很合脚,踩在地面上也很舒服。
江之遇不由得想起之前住在谢家庄园时,昭昭欢迎宴那天,他让宋秘书给自己准备的宴会礼服也很合身,像是专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他的眼睛是尺吗?估测得这么准……”江之遇嘟囔一声。
一道颀长的身影就是在这时走进屋子里。
“我敲了几声门,你似乎没有听到,我就自己擅自进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霍岭生看他踩着一双舒软的鞋,低着头嘀咕。
脚踝很细,露出一截细白伶仃的脚腕。
霍岭生移开视线,忽略掉他刚才那记小声嘀咕:“阿延走了?”
江之遇这才注意到是霍少爷,有些意外,因为他们的课程推迟到了明天。
“嗯,他走了。”
江之遇说,随后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岭生视线不动声色地看向被他的发小逐渐侵占的屋子,似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和气息。
霍岭生淡声道:“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你,不然我晚上睡不好觉。”
原来是这样。
江之遇带他到工具室里。
“我有时候也这样,心里念着什么事就会睡不着,一定要当天解决掉。”
他转过头,问:“你是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想问我?”
霍岭生猝不及防对上他转过身看过来的漂亮眼眸。
刚才思绪飘飞,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身后。
这样近的距离看过来,霍岭生又想起了他差点跌倒,自己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
下午被遮住视线的树荫下,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睛,还有这么近的距离看阿延的吗?
不对,他们似乎更近。
近到从霍岭生的角度一直以为他们在接吻,又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