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女儿?她从哪儿来的?我昨天还在怀孕啊?咋这么大了?
不对,好像是个儿子,他叫如意,怎么变成了女儿呢?
我老公才二十多,为啥夜儿个瞧上去那么老?
那前几天一直陪着我的男人又是谁?他俩分明是一个人?
一个个悬念在她的脑海里升起,剪不断,理还乱,没有逻辑,脑子里好像有一团浆糊。
忽然,杜鹃捂着脑袋蹲下,头疼欲裂,扑通!跌倒在地上。
“啊!婶儿,婶儿你咋了?别吓我啊!”小梅发现不妙,立刻过来将女人搀起,放在炕上。
杜鹃足足半个小时才醒,睁开眼又活跃起来。
她拿出旧衣服,剪成一块一块,又用白面熬浆子,将破布一块一块利用浆子黏贴在墙上。
小梅不明白,问:“婶子,你在干啥?”
杜鹃说:“给你叔做鞋!”
“啊,你在粘鞋帮子?”
“是啊,你叔最喜欢穿布鞋了,布鞋穿在脚上舒服,还吸汗,我每年给他做好几双,鞋底子纳好,怎么都穿不烂。”
“婶子,您的手可真巧!”小敏赞叹道。
杜鹃忽然一愣,问:“你是谁?叫啥?为啥会在俺家里?”
“婶子,我是小梅啊,当初您掉进河里,是我把您救上来的。”
“胡说!我啥时候掉进河里过?你是不是叫小芳?我老公的前妻?”
小梅闻听一跺脚:得!又来了,感情病还没好。
她没法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跟一个精神病患者解释,只好道:“咱是邻居啊,我住在那边!”
“是吗?我咋从前没见过你?”
“好吧,我是来你们村打工的。”
“你在哪儿打工?”
“对面的窑厂,挖煤的!”
“挖煤很赚钱吗?”杜鹃又问。
“嗯,可赚钱了,一天给五十多块呢?”
“啥?一天五十多块?这么多?不行!俺也要去挖煤,挣钱给俺闺女治病,给俺老公买好吃的!他那么累,一定要补补身子!”
杜鹃忽然心血来潮,拎起铁锨背上竹篓,马上直奔煤窑厂。
小敏一瞅吓坏了,赶紧阻拦。
但咋着都拦不住,杜鹃大步流星,直接去了村外的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