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一翻大事业,最缺少启动资金。
资金必须靠自己积攒,一个月一千五,十个月一万五,一年就小两万。
如果干三年,差不多能攒五万块,那自己就能做个小本生意。
不用再靠母亲,也不用靠富贵叔。
想到这儿,他从炕上爬起,靠近那边的窝棚。
秋生跟李士良不住一块。
其他窑工住的是大通炕,李士良跟春花却弄了单独的帐篷,因为他俩是两口子。
秋生靠近帐篷的时候,听到里面气喘吁吁,草铺在咯吱咯吱作响。
也听到了春花的呢喃声,但不知道他俩在里面干啥。
“婶子,婶子!”秋生冲帐篷呼喊。
咯吱声停止了,李士良气急败坏问:“干啥?”
“我找俺婶子。”秋生说。
“有话说,有屁放!”李士良没好气地说。
此刻的他正光着膀子,趴在春花的身上,女人满面羞惭。
“秋生,你有啥事?”春花问。
“婶子,我想下煤窑,多挣钱,明天你跟老板说说呗。”
春花闻听吓一跳,立刻说:“不准!”
“为啥?”
“下煤窑太危险,万一你有个好歹,我对不起你爹娘!”
春花是真的害怕,担心秋生出事。
首先他们是邻居,她有照顾娃的责任。
其次,当初李大海的救命之恩历历在目,秋生真出事,自己就造孽了。
女人不傻,李士良跟廖东初干的那些事,她已经有所觉察。
附近的煤矿他们都干遍了,几个月换一家,两个小子带来的人每次都会死。
“可是婶子,我真的好想挣钱,你不去找老板,我自己去!”秋生很坚决,非要下窑井不可。
李士良在帐篷里眼睛一瞪:“滚!你敢下窑井,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的声音很大,一嗓子嚎出,秋生吓跑了。
春花也吓得不轻,问:“士良,你那么大声干嘛?再把孩子给吓着?咱俩……继续。”
女人抱上男人,还想继续,可李士良却兴趣全无。
他推开春花,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心里十分纠结。
绝对不能让秋生下窑井,就算廖东初不对他动手,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一条人命七八万,太诱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