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打?
季臻没反驳,脸色黑沉的盯着叶枫,半晌说了一句:“如果她以后都看不见了,我和你,是敌非友!”
林淮很快反应过来季臻揍叶枫是因为乔微凉的眼睛,不过还是没弄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联系,看着叶枫疑惑的问:“你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
叶枫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扣子,瞪了季臻一眼,转身离开。
好半晌,众人才反应过来,酒店经理连忙叫人收拾残局,重新摆上桌椅。
虽然有了刚刚这场闹剧,不过主人还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不能散场离开。
林淮拖着季臻到休息区坐下,林御城也走过来,眉头微微拧着,显然不赞成季臻刚刚的做法。
倒是坐在乔微凉身边的阿娆对着季臻笑得意味深长:“哟,没想到堂堂季少,也有为了美人大动干戈的一天。”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单肩晚礼服,裙摆是漂亮的黑纱,头发高高挽成一个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像只优雅高贵的黑天鹅,如果她不说话的话。
不知是不是在蓝夜待太久的缘故,她说话的时候,总有股掩不住的妩媚,那妩媚勾人归勾人,可总带着点风尘味儿。
不过林淮和林御城都习惯她这样说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乔微凉虽然听出来了,也没表现出来。
不管阿娆是什么人,她今晚能出现在这里,还能这么跟季臻说话,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
季臻手上破了好几处,林淮看了眼忍不住揶揄:“以后动手先戴幅手套,劳资最看不惯这种和自残差不多的伤。”
说完,余光一瞥看见阿娆的手,林淮倒吸了口冷气,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指呢?”
林淮语气不太好,林御城这才注意到阿娆左手的无名指几乎齐根截断,眸光沉了几分。
手指还用纱布包扎着,阿娆挣了挣,没挣开,索性也就由着林淮去了,右手勾勾耳发,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切了。”
她说得太随意,随意得好像切的不是她的手指,而是一根萝卜。
作为医生,林淮这些年大伤小伤见过无数,可那伤痛落在不认识的人身上和自己熟悉的人身上,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一个二个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是么!?
林淮气得头顶快要冒烟,松开阿娆的手,烦躁的走了两圈,一脚踹翻一个椅子:“操!劳资去宰了丫姓林的!”
阿娆被逗得乐了,指着林淮道:“你不就姓林么?”
“……”
这女人现在还笑得出来!?她就一点都不怕疼么?
气完了,理智恢复,林淮又抓着阿娆问:“断了多久了?那截手指呢?”
如果时间不是很长,想想办法,也许还能救回来,就算不能完好如初,至少看着还是好的。
阿娆被他着急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有些恍惚,这人的性子,还真是一直没变呢。
真好呀,因为被保护得很好,所以才能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吧。
“拿去喂狗了,难道我还留来当纪念品不成?”
阿娆笑盈盈的说,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淮气得差点咬碎自己的牙,这特么还是个女人么?对自己敢不敢再狠一点?
林御城心里同样是震惊的,他知道阿娆平时虽然笑盈盈的,但狠起来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但他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
那手指就像她的过去,和她是一体的,可是现在,她自己动手把过去剥离,不管如何的鲜血淋漓,她都做到了。
乔微凉没见过阿娆,也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可从刚刚林淮和阿娆的对话还是能听出,是她自己断了一指,还拿去喂了狗。
这样的事,光是听一听,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很难想象,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被这么一打岔,季臻的情绪平复了些,喝了两杯酒,又让侍应生重新拿了杯热牛奶放进乔微凉手里捧着。
阿娆兴味很浓,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季臻会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
“要眼角膜么?我能帮忙弄到捐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