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刁宁甩开她,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我不要回去,我要继续喝!”
“不要管我。”
江忆安见自己拉不动她,把一瓶酒放在她面前,又拿了一个玻璃杯:“好啊,你喝我也喝。”
“喝得不省人事,喝得烂醉如泥,总比现在独自懊悔要强。”
刁宁听了她的话突然安静下来,眯着眼睛说:“你为什么喝酒,你又没有伤心事。”
……
江忆安结了账之后,好不容易扶着刁宁走出酒吧,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转头问她:“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刁宁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盯了好一会,就在江忆安以为她要说的时候,下一秒,就趴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江忆安:“……”
她扶着刁宁站在风里凌乱,站了好久,最终背上她的吉他,一边扶着她胳膊,拦了一辆出租车。
刁宁吧唧了一下嘴,脑袋一歪,彻底不省人事。
第二天。
刁宁是被热醒的。
阳光永远也照不到地下的阴暗处,没有窗户的房间逐渐模糊了外面的时间。
“怎么不开空调啊……”她一手掀开被子,不满地嘟囔了一声。
然后闭着眼睛在床头摸索半晌,怎么今天的床单这么粗糙,她的蚕丝被呢,席梦思呢,感觉身下只有一张纸板,睡了一晚,腰已经开始疼了。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
可是睁开眼之后,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线,她以为天还没亮,便又在床上摸索着找自己的手机。
这应该是一张单人床,因为刚伸出胳膊,就摸到一片湿润粗糙的水泥墙。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浮现自己小时候特别爱看的警匪片,一想到人质的惨状,她心中莫名开始恐慌起来。
是不是自己昨晚醉了,有人把她抓来囚禁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赶紧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吊带还在,短裤也好好穿着,就是头发有些乱。
顿时,她松了一口气,顺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以后再也不会喝醉了。
等等,还没弄清自己的处境,她突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江忆安去哪了?
昨天是她陪自己在酒吧喝酒的,她记忆中最后一幕是江忆安新拿了一瓶酒在她面前晃,还说要和她一起喝。
完了,她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小声叫了一声:“忆安?”
然后,战战兢兢地朝眼前的黑暗里问:“你在吗?”
周围安静得很,没有人回答她。
她忽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循着墙继续摸索下去,既然有电,那么一定有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