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嫁给我,还怕在我面前换衣服?”绪方龙一完全不顾她的羞怯,语带讥讽地嘲笑她。
“这……”癸善恩双手紧揪着手里的礼服。
绪方龙一腕了家仆一眼,“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家仆必恭必敬地退出房间,依着绪方龙一的命令轻轻地关上门。
“你现在可以换了。”
绪方龙一就像个霸道的独裁者,全然不理会她的感受。
癸善恩迟疑地看了一眼绪方龙一,“当真要在这里换?我可以不可以……”她的眼神瞟至他身后的屏风。
“不可以!就是在我面前换!”绪方龙一的语气坚决且冷酷,似乎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癸善恩觉得有一股强烈的受辱感朝她袭来。他怎能如此恶劣地对待她?暂且撇开她伤了他这事,今天是她嫁入绪方家的日子,她今天是新娘耶。
“还不快换!”
“不!我不……”癸善恩鼓起勇气反抗。
绪方龙一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邪笑,“嗯,太好了,才进绪方家就不听话?”他倏地扯开喉咙叫吼:“来人。”
站在门外的家仆立即冲进来。“少主有什么吩咐?”
绪方龙一忿忿地指着癸善恩,“这个女人不懂绪方家的规矩,将她押进密室里幽禁。”
癸善恩顿时吓得六神无主。
只因为不肯在他的面前换衣服,他就下令将她幽禁?
家仆走到癸善恩的面前,伸手紧握她的手臂,“走吧。”
癸善恩不住颤抖的双唇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反抗他,只感觉将来的日子会像世界末日般凄惨,她神情木然地在家仆的半拖半拉之下前往“密室”。
光是听密室这名词,就感觉那是一个仲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里一定既阴暗又潮湿。癸善恩一想到阴暗、潮湿,她立即联想到发霉、布满恶臭等种种可怕的情景。她突然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倏地挣开家仆的大手冲到墙边“哗”的一声,吐了一地的秽物,最后脸色发白、两腿一软地瘫坐在地上。
家仆见状,纵然心里不忍再折腾癸善恩,可是少主的命令难违。不过他一改之前的凶悍模样,轻柔地掳起癸善恩,“我实在不能帮你,你真的只有认命。”
癸善恩瞥了家仆一眼,没有一丝的愠色。“谢谢你。”
“别客气,前面就是密室。”家仆扶着双腿发软的癸善恩,缓缓地接近密室。
癸善恩望着前面那扇厚重的铁门,全身立即一阵颤抖。她胆战地盯着那间密室,眼看逐渐接近密室,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排山倒海般朝她席卷而来。
家仆打开密室的铁门。“进去吧。”
癸善恩的眼眶登时盈满委屈的泪水,她万般无奈地走进密室,身后的铁门也在此时无情地关上。在这一刻,她的泪水无法自己地夺眶而出。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般无情的折磨?因为一时情急而伤了绪方龙一,就注定了她悲惨的一生?
她实在不甘心!
绪方龙一在癸善恩被家仆带出去之后,他脸上讥讽的表情迅速地退去。
今天的癸善恩没有之前的傲气和刁钻,她忧伤悲凄的神情深深地撼动他的铁石心肠,忽地一种心疼的感觉由心底升起。
“很后悔这么做,对不对?”绪方海龙一脸嘲讽地从后面的屏风缓步而出。
绪方龙一手抵在桌上撑着现在近乎千斤重的脑袋,“这样对她,似乎是太残忍。”
“不然现在就送她回去,停止这场无聊的游戏。”绪方海龙建议。
“可是,我现在突然不舍得她离开……”绪方龙一不自觉地低喃。
绪方海龙突地瞠大双眼,“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对癸善恩这女孩动心了吧?”
“我?”闻言,绪方龙一迅速坐直身子,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爷爷,“我有吗?我只是刚才一见到她那副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