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臻胸口涌起无名火,起身把乔微凉抱起来,几个跨步上楼,踹开门直接把人压在床上,动作有些粗暴,显示出他怒气有多大。
“季太太,这是你的房间,你不睡这里还想睡哪里?”
季太太,真是好听的称呼呢。
只是现在听在耳中,总是有那么几分刺耳。
思绪转了几个弯,乔微凉放松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既然不需要我腾位置,现在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又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
季臻一拳打在床上,弹性极好的床垫弹了弹,乔微凉抬眼对上男人的目光。
一个淡漠如水,一个怒气腾腾,无声的对峙,谁也不肯退让。
良久,季臻问:“乔微凉,你在生什么气?”
乔微凉眸光闪了闪,原来他知道她在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而已。
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凑上去吻了一下,乔微凉笑着回答:“我说是因为欲求不满,季先生你信吗?”
深深地看了乔微凉一会儿,季臻低头在她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放心,会有让你下不来床的时候。”
“是吗?”乔微凉反问,然后妩媚的笑起:“季先生,我很期待。”
季臻被她这眼神勾得鬼火冒,之前在车库被打断的欲念似乎又有萌发的态势,不过想到季善还在楼下,季臻只咒骂了一句就翻身下楼。
身上一轻,乔微凉裹着被子卷成一团,放空思绪,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冰凉的身体贴上来,乔微凉没好气的蹬了一脚,脚上一疼,醒来,人已经被季臻捞进怀里。
“是我,睡吧。”男人压低声音小声的说。
疼成这样谁特么还能睡得着?
乔微凉翻过身,扯下季臻的睡衣衣领,寻到他的锁骨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闷哼一声,呼吸陡然加重,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巴掌,隐忍克制的说:“别闹。”
她可以听出他的情动,除此之外,还有疲惫。
那句‘季臻,我脚疼’终究没能说出口。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除了让人觉得矫情,并不会有什么改变,下一次,被丢下的,依然会是她。
无声的笑笑,乔微凉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季臻,枕着他的胳膊躺好。
脚还疼着,乔微凉没什么睡意,索性竖起耳朵听背后男人的心跳声。
咚,咚,咚。
强劲有力的心跳,是让人安心的频率。
这是个很好的男人,可惜,无论怎样强求,都不是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脚上的疼消退了些,乔微凉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醒来时,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掀开被子坐起来,掌心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脚背上火辣辣的,比昨天肿得更厉害,高跟鞋是穿不上了。
尝试着下地,只能勉强点一下地,再用力就疼得不行。
乔微凉皱眉,今天恐怕还要再去医院看看,总这么拖着也不好。
洗漱完,乔微凉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V领针织衫,里面搭着一件白色保暖背心,下面是一条浅蓝色休闲裤,脚上,则穿了一双黑色拖鞋。
没办法,她现在是伤员,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没人关心她,她自己总不能还和自己过不去。
出门,直接打车去金默成的律师事务所,到了楼下,没忘买早饭吃,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进电梯,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金默成指挥着一群人在换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钱不是问题,给我换最结实的门,下次再有人踹门,保证踢不断他丫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