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乔微凉患有suicide这个病,这段时间季臻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整天都担心着什么时候没留意,她就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昨晚他更是紧张得毫无睡意,心慌得半夜跑到她房间看着她安睡才能保持冷静。
结果这女人一觉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醒他要有前夫的自觉,还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是他没说清楚自己的意图?
“乔微凉,我只接受离婚,但没说过要放你走。”
“哦。”
乔微凉吐出漱口水,将洗面奶揉出泡沫在脸上抹圈圈,一分钟后用清水冲干净,擦干脸,目光坦然的看着季臻:“我要走是我的自由,好像不需要得到前夫的许可吧。”
“……”
这女人叫前夫叫上瘾了?
洗漱完,乔微凉回房间换衣服,随手关门上锁,门板差点砸了季臻的鼻梁。
门再打开,乔微凉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季臻面前。
一件白色长款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灰白格子的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大红色的围巾,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闪亮闪亮的大眼睛。
很鲜活,也很漂亮。
“早餐出去吃,正好看看附近哪里在卖早餐。”乔微凉边说边往挎包里装手机、钥匙、钱包之类的东西,装完戴上手套:“对了,许诺的导师是教授吧?待会儿去了我要怎么称呼他?”
“叫他夏教授就好。”
“咦?”
乔微凉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怎么?”
“没事,走吧。”
出门,季臻开车,乔微凉坐在副驾驶观察周围的环境。
湖城国际二期地理位置很好,小区出来就有地铁站,附近商圈也不少。
早餐花样也很多,中式西式,街边摊和有点名气的老店分号都有。
早餐选择的空间都有这么多,午餐和晚餐就更不用担心了。
最终乔微凉买了两屉小笼包和两杯豆浆,在车上解决了早饭,半个小时后到了夏教授家里。
下车看见二楼阳台上那个戴着老花镜悠闲浇花的老人,乔微凉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世界真小。
似乎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夏教授,你不是说自己六十一定退休吗?”
乔微凉仰头打招呼,阳台上的人划拉下眼镜,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哼了一声:“要不是怕你出去砸了我的招牌,我今天该出去找老张一起遛鸟了。”
这老爷子,脾气果然还那么傲娇。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老爷子下来开门让乔微凉他们进去。
倒了两杯白开水摆在茶几上,老爷子啧啧有声的看着乔微凉:“听说你最近闹了两回咬舌和割腕。”
“嗯。”
乔微凉喝了口水,点头。
“没死?”
“还没,死了不敢托梦打扰您。”
乔微凉应对自如,老爷子又是一阵冷哼,要不是看他表情太严肃,乔微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她见过最不像心理医生的心理医生。
“当初我就说过,你自己不解开心结,只一味的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件事是不可能完全康复的,是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不会有事的!?”
“我说的,事实最终证明,您老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