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通过手术刀切割血肉时产生的震动,进而知道如何更精密地分开每一寸血肉,而又不会伤害到他需要的组织。
如果再加上一颗在注意力集中的情况下,对外界规律性变化十分敏感的大脑,以及擅长用数学手法描述抽象事物的科学思维,那么就能碰撞出绚烂的火花。
“不对,不是这种感觉,将理论抽象化后,应该是再用力一点……对……等等!太多力了,再轻一点……轻一点……”
渐渐的,这种感知变化开始发生了新一轮的变化,再来一点点……还有一点……
对!就是这种变化!
纳特克斯睁开眼睛,然后松开了手。
在他松手后,疯医的手艺使得最后产生的力的变化使得原先的变化再次掀起一阵波澜,然后这种波澜会继续朝着其他感知变化前进,并引发出新的变化……形成一个良性的重复效应。
最后……在又一轮变化中,这些变化形成了一种完整的结构,并源源不断地遵循这种变化。
于是……
噗呲!
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纳特克斯右手腕直接破裂,少量的黑色如同尘埃一般地杂质喷涌而出。
尘埃与尘埃之间靠着某种联系而相连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又一条奇形怪状的如同神经一般的根枝。
随着喷涌的持续进行,这些根枝也不断向外蔓延,最终构成了由稀疏黑色尘埃组合而成的树一样的结构,不过却没有叶子。
望着这些细小的颗粒,纳特克斯体内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一瞬间,他感觉身体上下很空虚,但也感觉到了轻松和一丝丝诡异的留恋。
看到眼前的粒子树,纳特克斯也是捂着嘴发出阵阵寒意的笑声。
“对!理论是正确的,手法也是对的……在那种痛觉规律下,只要正确引导它,造成的影响就会和原先的影响产生目前来说并不精妙的新变化,虽然没办法做到像计算机那样精密的调控,也做不到随心所欲,但足以让我的神经系统与之相连……并让它的规律作用在身上。”
这个作用的过程,就像是喝下了啤酒从而引发的身体变化,而他则是控制了啤酒是否喝下。
或者,用更加直观的例子,比方说小说中可以改变一个人血脉的药剂,你可以选择是否喝下,但却不能改变它对你血脉的改变机制。
于是,他尝试调控这颗粒子树。
在神经系统以理论为指导进行的特殊相连下,粒子树随着他的意志而开始左右摆动。
“那么……接下来,让我看看,在受我控制的情况下,它究竟会如何改造我的身体吧。反正,这也不过是个游戏。”
心想着,粒子树再次涌动,朝着纳特克斯体内灌入。
现在,看看这灌入体内的啤酒会引发什么样有趣的变化吧。
“涌动感,感觉体内有东西在回流。”
纳特克斯注视着那些黑色粒子再度钻入体内,苍白的皮肤下面,一条条断裂的黑色丝线状物质正在流动,看得格外清晰。
渐渐的,那些物质沉入手臂之中,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些粒子的数量并不足以完成彻底的改造,那么要选择什么地方呢……大脑太复杂了,那么眼睛怎么样?如果只给一只眼睛,又能怎么样?”
纳特克斯觉得这种自我改造太有意思了。
于是,他控制着那些黑色粒子,全都涌入了他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