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什么时候……”
“杜衡,我这边赶时间,先挂了。”她匆匆打断杜衡的聊天,有点担心:可能要下暴雨,她们没带伞……先找到室友再说。
雨说下就下,噼里啪啦,安燃走得又慢,身上给淋了个半湿。
视线模糊中,就看到室友从商场里一脸苍白得跑过来,六神无主快要嚎啕大哭:“安燃,我妈妈心脏病犯了刚被邻居送医院,好像很严重,我得去看她,你陪我去好不好……”
“等……”
安燃被她拖着在雨里跑,腿有点痛,很快两人都淋湿了。她拉住有些惊惶的室友:“等等,打车去。”
等到了医院,小姑娘守着她妈妈,安燃则一身湿哒哒的不停滴水,狼狈得很。
她先检查书,幸好有书包挡着,除了个别几本的边角湿了,没有大问题。
然后找到洗手间脱下衣服拧了又拧。
可惜没有干爽衣物换,内衣也是湿的,只能将就着又套回去。她感觉脸有点烫,照镜子看是显出淡淡的绯红,于是闷头洗了把脸降温。
出来时,室友也从病房里出来了,抱着安燃小声地哭。安燃拍了怕她肩头:“别怕,已经下过支架了,没事的。我陪着你。”
她从三点待到五点,室友要守着她妈妈,安燃起身说去买些吃的。等安燃把食物带回来,小姑娘心情平复了一些,能吃下东西,反而是安燃给自己买的饭,都没怎么动。
“安燃你怎么不吃。”
“嗯……”
室友这才感觉安燃脸有点红。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隐隐担忧,想起安燃腿上还有大片水泡。
“应该……没有。”安燃垂眸,她现在想事情还清楚,只是脸烫了点,“我可能早上吃积食了。”
“……可你早上只吃了个鸡蛋。中午也没吃。”
安燃也困惑地蹙眉。
她试着扒了口饭,食之无味,而且很想吐。
“我去洗把脸。顺路开点烫伤药,你先吃吧。”她收好盒饭,往洗手间走。室友觉得她脚步不太稳,想到可能是水泡的事,才没叫住她。
应该不会发烧吧。
安燃的身体素质很好,老板一个成年男人都比不过她。
她走远了,手机却在震动。
室友没接,可那人似乎一直在打,嗡嗡个不停。安燃可能真去买药了,一直没回来。
她终于咬牙接了起来,就听那端直接问:
“你到底在哪儿?”口吻冰冷吓人,叫室友有些忐忑。
“你……是谁啊?”她看了看屏幕,“杜衡”。
这名字挺大众的,难怪眼熟。
那端似乎顿了顿,紧接着发问:“安燃在你身边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