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生生受了一掌,赶忙跪下请罪,“公子,只是误会,穆尹跟着公子多年,眼下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接管梅阁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宇文胥无动于衷,看向有些发抖的穆尹,冰冷的语气里含着怒气,“你竟敢伤她?”
穆尹眼里闪过痛楚,“公子,穆尹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却满抬头望着我,眼里充满了恳求,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穆尹错也只错在将心遗落在眼前这个清冷的男子身上罢了。
我伸出手拉了拉宇文胥的衣袖,“阿胥。”
宇文胥没有看跪在地上的穆尹,冷冷地说道,“明日去账房取你这些年该得的,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定国府。”
穆尹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美目里泪水就要决堤而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宇文胥却拉了我的手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半秒停留。
他拉着我回房间,路上一路无话,到了房间一边吩咐侍女马上去请御医来,一边掀开我的衣领,看到伤口的血已经不再往外冒了才开了口,“完颜月出,你怎么老让我担惊受怕,要不是却满在,伤口在脖子上,我不敢往下想。”
我笑了,忽然觉得生气的宇文胥居然有些可爱。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俊脸,指着他的肩膀,“这句话应该我说吧,彼此彼此。”
他拉我坐在他腿上,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我的脖子,“还疼吗?”
“很痒。”我老实答道。想起他受伤的真正缘由,我心疼不已,问道,“对了,你觉得好些了吗,可有解毒?”
“中信子的药怎么会解不了毒呢,放心吧。”
听他说了这话,再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好多了。刚才的宇文胥,还真是有些胆寒,不过,这对穆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依偎着他,直到御医来替我拿了药,侍女替我包扎了伤口。木木隔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我还未出阁,在定国府过夜终归不好,看见木木回来,我决定启程回宫,答应宇文胥明日再来看他。
回宫路上,木木看见我的伤口不禁自责起来,“公主,我就知道那穆尹不是个好东西,竟敢对公主包藏祸心,我看大公子对她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我望着喋喋不休的木木,不禁感叹,女人还真是可怕的生物,对讨厌的人毫不嘴软。我对她说,“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
她能为宇文胥以下犯上,做到如此地步,如今连宇文胥一面都见不上,这比身体受伤更受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坚持每天帅出天际!!
☆、隆恩
第三十七章隆恩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院子里踱步,思索着该如何向父皇说明去定国府的事儿,昨天傍晚去定国府待到晚上才回来,父皇定是知道的。我虽有令牌,但也不能太放肆不是?今天不去还好,要是再去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该找个什么理由呢?
天灵灵,地灵灵,窝瓜大神大神快显灵!
对面树上一只乌鸦呱呱地飞过,看来没用。待我再次施法,我在旁边草丛里捡了根枯树枝,然后闭着眼睛大吼一声,巴拉拉能量!
我觉得树枝戳到了一个人,一睁眼,启公公笑得花枝乱颤,“哎呀,二公主,您哪真是咱家这辈子见过的最讨喜的人儿了。”
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启公公的肩膀,“启公公,大清早的,迷路了?”他不在流光殿服侍父皇,到舜华殿来干什么?难道真有巴拉拉小魔仙?!
“二公主,奴才来找您有正经事儿,圣上知道您昨晚上去定国府探望左相,想召您前去聊聊。”启公公全程保持嘴角上扬。
我心里一紧,就知道瞒不过父皇,何况我走得那么光明正大的。此刻启公公的笑容下应当是一副严肃脸,潜台词是,“公主殿下,请你跟我走一趟,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一想到这儿,我的小心脏就扑通扑通的,问道,“现在就走吗,父皇今日不上朝吗?”
“是啊,公主现在就和老奴一道去流光殿吧。”启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跟在他身后,决定暗自将说辞想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刚起床我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见招拆招吧。
到了流光殿,我狗腿地进去,父皇正在批阅奏折,见我进来,父皇放下手里的折子,让我坐下。我偷瞄父皇的脸色,还挺好,那我就放心了。
“月儿啊,我昨日收到消息,说左相受了伤,我昨日政务繁忙,便派了御医去,没想到月儿替我去了一趟,月儿最近越发懂事了,到底是及笄了。”父皇乐呵地说道。
我原本准备的一场撒娇加上软磨硬泡根本用不着,啥情况?这是表扬我来着?
父皇将桌子上的点心推到我面前,“来,月儿,多吃点,左相的伤势如何了?听说是月儿的解药给解了毒?”
今天的父皇太不正常了,但又说不上来,我回答说,“毒已经解了,现在只需安心疗养伤口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月儿与左相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觉得左相如何?”父皇继续循循善诱中。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主要是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目的,我含糊地傻笑道,“很好,很好~”
“哦,今日父皇都很忙,抽不开身,左相是国之栋梁,月儿可否替我走一趟定国府,在那儿住上三五日也行。”
我差点儿咬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