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点头应允,目光越过孙观,看向狼藉的战场。
活下来的士卒们或坐或躺,脸上满是疲惫。远处,几名有些医术知识的青徐部曲正在为伤者包扎,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尹礼,此刻正躺在地上,林阿狗正为他处理着胸前的伤口,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矿洞顶部,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嚎。
循声望去,一个少年正跪在一具尸体让痛哭。
陈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那名年轻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
“兄弟,叫什么名字?”
那士兵抬起头,满脸泪痕:
“公子……俺叫狗蛋……俺哥……俺哥他……”
陈登沉默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喝口水,我们带你哥回家。”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眼眶泛红地对阙宣和张闿喊道: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
“将这些死去的兄弟们厚葬!”
“告诉所有弟兄,他们流的每一滴血,我陈登都记在心里!”
“另外,告诉那些俘虏,愿意留下的,我陈登欢迎,不想留下的,发些干粮盘缠,放他们走!”
……
临时营帐中。
烛火摇曳,映照着陈登的脸。
他面前的木案上,摆放着一份刚刚统计出来的战报。
这一战,虽然凶险万分,但也收获颇丰。
只是那伤亡数字,让他无法轻松。
二百三十六人战死,超过两百人负伤。
泰山众和青徐部曲的伤亡最为严重。
武器铠甲六百余套,铁矿二十八箱,还有一批数目可观的粮草。
最关键的是,那六百多名降兵,在阙宣的“开导”下,竟然无一离开,全部选择归降。
这
“这传销头子的本事,简直神了!”
但陈登不知道的是,阙宣将他包装为“天命人”说的神乎其神。
再加上他们亲眼看到陈登的部曲如何以少敌多,悍不畏死;
那武艺超群的白袍将军,竟也是陈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