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就这小子这脾气,看他怎么拿捏了,等下逼急了,直接邀斗一场,宰了这小子。
木高峰心底明亮着,接着就要说话。
“讨教可不敢,老头我气血衰微,如何能跟你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比呢,算了算了,只是瞧你一人坐那苦闷,便想请你喝杯酒,你看如何?”木高峰笑呵呵道。
“晚辈不喝酒,晚辈喝水就成,多谢前辈好客。”令狐灵冲摆手着。
木高峰一听,小子不上道,那可就有得拿捏了。
他眼睛一瞥,身边就有人站了出来。
这是他新收的徒弟,很机灵,直接就指着令狐灵冲大喝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师父请你喝酒,那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你现在就给我喝了这碗酒,我便饶了你,你若是不喝这碗酒,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这小子一收到木高峰的眼神,立即就发作,跟炸了毛的刺猬一样。
而此时的酒摊中可是不少人,但他们都只看在眼里,却不关心一点,都漫不经心的喝着自己那碗掺着沙子的酒水。
在西域这片荒漠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草芥都比人命贵。
“好。”令狐灵冲轻喝一声。
歘!
剑已出,血洒酒中。
啪嗒!
一团血肉模湖掉落在地。
是这小子的一截耳朵。
令狐灵冲还是心善,剑下留了情。
呃啊!
这小子捂着自己断了一截的耳朵,在地上痛呼嚎叫起来。
而这时,酒摊中的江湖客们的目光才投了过来。
是个高手。这是所有人心底闪过的一个念头。
木高峰此时的脸色极差,又黑又白的,更是又惊又喜。
惊在何处,便在令狐灵冲方才的剑法,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喜在何处?自然是令狐灵冲的身份,正是在西域中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身怀道君符箓的小子。
如何察觉,只因他方才看到了令狐灵冲露出了小半张脸,而他手中恰好就有令狐灵冲的画像。
那画像惟妙惟肖,与本人无异,令狐灵冲又未易容改面,所以就认出身份来了。
“哼,算你小子厉害。”木高峰一把抓起地上哀嚎的弟子,拖着他便出了酒摊。
小子力强,不可与之正面交锋,待得楼兰古城的这场决斗结束后,他再来寻这小子的麻烦。
木高峰心底已有计较,奸计已然在心中有了生就。
待得木高峰走后,令狐灵冲便继续喝水吃馕。
“来了来了,人来了。”一道呼声从长街头传到长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