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突然找到发泄点,厉声质问,“我之前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废话!”
晁尘抬起头,诚实地说:“我怕疼啊小公子。”
戈东树蓦然瞪圆眼看向晁尘。
他怎么敢这么和小公子说话?
他是疯了吗?
卫咏悠气笑了,他一步步逼近晁尘,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晁尘眨眨眼。
讲真的,他时常怀疑卫咏悠有病。
卫咏悠死死盯着晁尘,手心朝上。
戈东树知道卫咏悠的意思,摘下佩剑恭敬地将剑柄放到卫咏悠的手心,同时用同情的眼神看了晁尘一眼。
凡天今天必死无疑了。
卫咏悠握着剑,命令道:“把腿伸出来。”
晁尘蜷缩着脑袋,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嘴上却不怕死地问:“哪条腿?”
戈东树一时分不清这人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卫咏悠握着剑柄的指尖发白。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明明是他在折磨凡天,可他却觉得自己才像是被戏耍的那个!
他吼道:“右腿!”
晁尘慢悠悠伸出左腿。
卫咏悠的怒火直往心里头窜,“你左右不分吗!”
“啊。”
晁尘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好像是这样。”
戈东树看卫咏悠气到握剑的手都在颤,看着晁尘的眼里满是敬佩。
“我杀了你!”
卫咏悠终究是憋不住了。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戏耍他!
他持剑往下劈,似是要一剑将晁尘劈碎。
晁尘尖叫一声,弹射起飞,“救命啊!
小公子杀人了!”
卫咏悠看着一瞬消失在眼前的晁尘,由于太过震惊,愣住了。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着大开且空荡荡的门,哆嗦着唇问戈东树,“他、他跑了?”
他折磨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此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跑了。
戈东树磕巴了一下,“好、好像是的。”
晁尘直奔议事阁,他的速度太快,又太过光明正大,因此守在暗处、明处的护卫竟一时都没能将人拦住,眼睁睁看着晁尘一脚踹开议事阁的大门。
仪式阁一片死寂,众长老和卫岑明齐刷刷看向他,目光极具压迫感。
晁尘却不管不顾,张嘴就是嚎,“阁主!
你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