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助理的解释是“家里人”,祈景这才缓和了下。
直到进了办公室,祈景很自然地想要松开手,因为一路上来都是牵着手的,他以为进来就不用了。
但也就挣了一下。
祈景身子往前带了一下,他仰头看了过去,抿了抿唇。
“不想被牵?”
“饿了,想……想吃饭。”
很是乖巧。
薄承彦没说什么,带着人去了办公桌那里,上面有个饭盒。
祈景眼皮垂着,这次试图抽出来手,因为要吃饭了,很合理。
但是他被单手抱了起来,放到了那个办公椅上,祈景顿时仰头看了过去,有些慌张,他不想坐这里。
“我去那里吃……”
办公室很宽敞,旁边还有个类似于会谈用的沙发,有茶几。
祈景撑着自己的手臂就想要起来,但肩膀被按了回去,薄承彦手机来了电话,只是抬手托了下他的下巴。
“吃饭。”
对方去接了。
祈景只能先去吃饭,很安分,不过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薄承彦。
“嗯。”
“这怎么了,他不需要这种无用的关系。”
祈景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只好又低头去吃饭,只是觉得在办公桌上吃饭很奇怪。
旁边都是文件。
他不怕自己弄脏么?
“我能控制住。”
薄承彦的最后一句话,对方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祈景吃了一块茭白,听到脚步声就回头,但对方已经过来了,后颈被按了下。
“把午饭吃完。”
倒是一片和谐。
只是林瑟快要绷不住了。
他怎么不知道亲生父母的事……
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扔回了大山,终身残疾;一个已经被扔进了监狱里了,主要罪名是非法集资。
这甚至是几个月之前的,不显山不露水的。
办好了。
祈景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林瑟觉得这样迟早会出问题,原来的户口是落在了澳门旁支,好像是一对丁克夫妇,但尽管如此,祈景完全没有和那边碰过面。
一成年,就立即迁了出去。
连表层的情感联系都不能建立。
这不是正常人有的占有欲了。
“……”
青年双手插着兜,面如死灰。
旁边的助手拿过来一个框子,里面是空运过来的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