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先生,他可能会对之前的事有些模糊化,但并不是彻底遗忘。”
“这包含最近的一个月。”
薄承彦面无表情地看了过去,提醒道:
“温斯顿先生,我付了钱的。”
对面似乎很是面红耳赤,抱歉极了,反复说明是他的问题。
催眠需要循序渐进,本身患者清醒不过来就是很危险的。
催眠师最后只能使用了“暗示性语言”,让人慢慢遗忘那些不重要的细节。
痛苦的程度降低。
但范围没有得到精确的估量,导致这一个月的生活细节也会逐步模糊。
“我很抱歉。”
“但是我敢保证,这孩子之后将恢复正常,他可以自主走路。”
催眠师甚至比了个发誓的动作,诚恳地道:
“只是忘却了一部分细节。”
“先生,他仍然亲近您,这个事实不会变。”
安全锚点来自于对方。
即使什么都忘记,仍然存有最天然的信任。
*
祈景一连修养了好几天,头痛得很,甚至带去医院看了,没有原发性的伤害,只好先暂时用绷带缠住额头,是一种止痛的物理手段。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祈景靠着床头,有些迷迷糊糊的,有护士过来拔针,吊的是营养液。
“多大了?”
“叫什么名字?”
面前这孩子生的好看,护士也很是温和,但是等了一会。
“9、996……”
护士几乎愣了下,这是古早的网络热梗?
就在这时。
“十五,祈景。”
薄承彦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些报告单,方才在外面和医生问了话。
还是营养不良。
缺钙。
护士一看家里人来了,这才对照了下信息,但还是重新问了下这孩子。
听到肯定回答后,将针利索地拔掉了。
贴上了创可贴。
薄承彦俯身给人按着,从始自终眉眼都很平和,似乎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不记得就不记得。
好了就可以。
等到要出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