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忱是你的名字吗?”
叶忱不再回答凌珺珂,凌珺珂开始觉得不对劲,叶忱不记得她或许正常,毕竟才接触过几次。 目前看起来也没有其他直观的办法验证叶忱到底有没有失忆,但是凌珺珂觉得,醒过来的叶忱已经不像之前看到的叶忱,如果不是忘了自我,一个人本身的眼神和神态前后怎么会不一样?现在的叶忱明显没有那种凌厉的杀气,受了伤的老虎也依然是老虎,可是叶忱给凌珺珂的感觉,已经变了。
瞿医生给叶忱做了检查,各方面都很好,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至于记忆,那是医学到达不了的范围,瞿医生也颇为无奈。
“小珂,照我说的那样试试吧,用她曾经的记忆片段去帮助她回忆,或许她很快就能想起来。”
凌珺珂送瞿医生出门,回到叶忱身边。叶忱对所有都很陌生,抬起手看着手背上的输液管,问着似乎是可以相信的凌珺珂,“我,应该记起什么吗?”
凌珺珂握着叶忱的手,摇摇头,“没有,你生病了,现在是康复期,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叶忱没有放下警惕,或许本能地对陌生的环境感得害怕,抽回了自己的手,“这里,是你的家?”
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的和自己在烧焦的赌场过招的是同一个人,那一份果敢和冷酷褪去,内里的善良和纯净就透出来,真的如凌珺珂所愿,是新生吗?
凌珺珂笑着,“是我们的家,不记得了吗?”
叶忱认真地看着周围每一处的摆设,连模糊的记忆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印象……”
“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你,你有想知道的事情也可以问我,但是现在你先记住我的名字,凌、珺、珂。”
“凌、珺、珂。”
叶忱记住了这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脸,和凌珺珂这个名字对应,记在了像白纸一样的大脑。
叶忱没有太多的问题,这是凌珺珂没想到的,可是和叶忱这样安静的相处是那么舒服,凌珺珂不会主动开口打破这样的气氛。至于叶忱的记忆,凌珺珂暂时放下这一层担心,至少,叶忱活过来了。
韩夏哭累了,喊累了,在韩妈妈的轻拍下睡着了,这样随心所欲说出想说的话,对韩夏来说,是莫大的放松和发泄。
韩妈妈凭着韩夏所说的拼出一幅幅画面,试图尽可能详细地了解韩夏和叶忱之间的感情,可是像韩夏所说的,韩夏对叶忱一无所知,因为特别,韩夏更应该对叶忱知根知底才对,但韩夏就这么傻傻地把心给了人家,连对方是什么态度都不知道,独自一个人记挂着对方,因为没能守住对方而痛不欲生。
如果从母亲为孩子考虑的角度来说,韩妈妈是希望韩夏尽快从这件事情中恢复过来的,既然已经成为过去,没理由再让韩夏在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上继续傻傻地等待。如果要说命的话,韩夏和叶忱或许注定就是两个有缘无分的人,不能相互守候,那就接受分离吧,韩妈妈只希望雨过天晴之后,韩夏可以平淡地生活着,并不期许她有多么不平凡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诸事不顺
☆、迷茫
还是当日的地方,旁边一张空空的藤椅,理短了头发,Trace坐在轮椅上吹着海风,心情也像风和日丽下的大海一样,平静无波,只是眉头微皱,眼神没有焦点。
Wen带了刚来的Qin看着外面的Trace,“社长醒来就问Riddle社长,我们根本没办法隐瞒。知道之后,社长变得沉默寡言,但是每天都会问你们那边调查的进展。”
“Trace社长都是因为现在行动不便,不然的话,他不会坐在这里等消息,他会比我们更快找到社长。”
Wen推开门,让Qin往前面走,“过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Qin叹了口气,慢慢走向了Trace,“Trace社长……”
Trace抬头看了Qin,“不管怎样,辛苦你了,一直没有放弃你们社长。”
Trace何其聪明,不需要Qin左右为难地说出那个让大家都失望的难以启齿的答案。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