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连忙按住花见月冰冷的手。
花见月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先出去你再换。”旗木卡卡西说,“你的衣服我给你放到床上了。”
花见月轻轻地‘噢’了声,“谢谢你哦,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转头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了少年退去和服后纤细的腰肢,隐隐被长发遮住。
只看了一眼,他又猛地收回视线来,“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记得叫我。”
花见月又答应了一声。
他早已习惯黑暗,因此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算得上轻松。
因为失明的原因,家里的东西都严格按照花见月熟悉的位置摆放的。
所以他摸索着洗漱台,以至于上面的水壶滚落下来砸到脚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他先感受到了被水打湿后湿漉漉的浴衣,随即脚上传来钻心的疼,他忍不住蹲下身去,没能憋住眼中的泪。
在门外听见声音的旗木卡卡西推开门,只看见了少年蹲在地上轻耸着肩膀,好像在哭。
他三两步来到花见月身边,“月,怎么了?”
少年抬起脸来,露出泛红的眼尾和湿漉漉的眼睛,那双无法焦距的瞳孔被泪水覆盖,看起来尤其惹人怜爱。
花见月声音极轻的哽咽着,“……疼。”
旗木卡卡西呼吸微滞,他微微弯腰,把花见月抱出来放到床上,握住花见月的脚踝。
雪白的脚背被砸得泛红,像是被人欺负过一样,有着莫名的色气。
泪水砸到了旗木卡卡西的手背上,旗木卡卡西抿直唇,他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眼泪如同能烫伤他的皮肤一样。
他声音紧绷着,“我给你抹点药,等会就没事了。”
花见月小声的哽咽着,“……好。”
旗木卡卡西握住了花见月的脚,少年的肌肤光滑细腻,有着不常锻炼的柔软。
花见月每天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从家里到学校,一千米都没有,的确算不上运动。
旗木卡卡西一边抹药一边低声说,“这两天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会跟着你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后很轻易地缓解了痛意,花见月已经没哭了,但眼尾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他的手撑在床上听着旗木卡卡西的话,“今天是意外,平时没有这样……”
“上次我们出去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说,“我听伊鲁卡说你差点把屋子烧了。”
花见月:“……”
那个也是意外。
“而且你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走错路了。”旗木卡卡西道,“后来是宁次把你送回来的。”
花见月:“……”
“哦。”旗木卡卡西又道,“家里爬了蛇进来,你还当是绳子准备收起来,最后也是伊鲁卡来解决的。”
花见月闭眼,伊鲁卡为什么什么都要和卡卡西说,真是太过分了。
他艰难开口,“虽然都很熟悉了,但毕竟看不见总会有意外……”
“你的意外实在有点多,很让人不放心。”旗木卡卡西淡定道,“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佐助,你想他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