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少爷,这里躺了个人。”
袚除了咒灵的禅院直哉漫不经心,“躺了人就叫醒,受伤了就送去医院,叫我做什么?我是医生吗?”
说话的禅院旁支已经看清了少年的模样,过分漂亮昳丽的眉眼,穿着女士的和服,若非能看到喉结,这副打扮大约会被认作是女子。
他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耳根有些发红。
他不再叫禅院直哉,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少年脸上的发丝捋过,看清了少年过分昳丽的容貌。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都慢了许多。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禅院直哉的声音一滞,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声音也有些干涩,“那里,是不是躺了个穿和服的长发男孩?”
他虽然这样问着,人却已经单膝跪了下去,略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上少年的脸庞。
有温度的,光滑细腻的,一如他曾经触碰过的触感。
时隔十余年,他竟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人把禅院直哉的动作看在眼里,只觉得不可思议。
禅院家的人都知道,禅院直哉十余年前来了一趟东京之后,向来嚣张跋扈,恶劣刻薄的禅院家少爷性格发生了变化。
一开始并不算很明显,他在刻薄的挖苦别人时会突然停住,然后强迫自己不要再说些糟糕的话。
后来禅院直哉纵然有点脾气但也不会显得令人厌恶和过分恶毒。
十六岁那年他表示自己一定要到东京咒术高专学习,那晚的禅院直哉格外很激动,跟着他来到东京的人都记得很清楚,这位向来唯我独尊的直哉少爷似乎很紧张。
但一切都止于他去到了一栋宅子后。
最初的激动和惊喜过去,禅院直哉按耐着跳动不停的心脏,然后俯身,把昏睡中的少年抱了起来。
他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多年以来,深刻在他的记忆里。
是的,禅院直哉想,是自己要找的人。
“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抱着人进了车,声音很沉的吩咐,“回去,叫医生……这件事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禅院家在东京的住所是很传统的建筑。
他抱着人进屋的时候,禅院真希配着刀正准备前往咒术高专。
自禅院真希有记忆起,这位堂兄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听母亲说过这位堂兄曾经是个以嘲弄取笑她们为乐的性格,但某一天突然就变了。
“好像变得有人情味了,会尊重人了。”母亲是这么说的,“只是看起来还是不可接近就是了。”
但对禅院真希来说,禅院直哉如今的性格正好,反正也不会给她们造成什么影响。
但她也没见过禅院直哉这么紧张的模样,好像怀里抱着的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禅院真希这一瞥除了盘起的发和花纹华丽的和服外什么都没看到,连禅院直哉抱着的是男是女也不可知,但是看打扮,大约是女孩。
禅院直哉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禅院真希的存在,他的心跳一直很快,一直没有恢复。
那些人找了这个人十余年,但偏偏是他碰到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才是真的有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