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没有力气去注意外面的人。
琴酒此刻像不受控制的野犬,从花见月的肩咬到花见月的胸膛。
花见月抓上琴酒的肩膀,不受控制的留下一条条血色的纹路,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把花见月抱了起来。
“这三年的日日夜夜,我每时每刻都在想,抓到你之后要怎么惩罚你比较好。”琴酒抓着花见月的腿圈在自己的腰间,语调很慢很轻,“像你这么不听话的小猫,就不该给你自主行动的机会。”
花见月没什么力气的伏在琴酒的怀里,他听着琴酒的话,脑子还有些混沌,这会儿勉强看了一眼已经凌乱的沙发。
琴酒托着花见月的臀,一步一步朝着旋转楼梯往上走。
花见月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他的手被束缚着没办法搂在琴酒的脖子,他怕掉下去只能紧紧圈住琴酒的腰。
“看,这种时候还是要依赖着我的。”琴酒贴在花见月的耳边说,“腿不要掉下来了。”
……
琴酒拿起手机接电话的时候,花见月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了。
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琴酒拿的手机是他的。
“萩原……”琴酒念着来电人,“是那个警察对吗?”
花见月的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幸好打电话来的不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小月。”电话那头,萩原研二的声音传过来,“我下班了。”
琴酒轻呵了一声。
萩原研二的声音一顿,皱起眉,“你是谁?小月呢?”
“小月呢?”琴酒不轻不重的动了动,逼得花见月呜咽了一声,“小月,要不要告诉他你在和我做什么?”
萩原研二握紧了手机,“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琴酒低下头,他对上花见月泪盈盈的双眸,眼底浮现出一层愤怒,他愤怒于花见月还在替对面的人着想。
琴酒捏着花见月的下巴,“告诉他,我是谁。”
花见月的手抓紧了琴酒的手臂,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叫着萩原研二的名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抱歉,萩原……萩原君……你不用管,今天也……也别过来了。”
尾音都没落下,琴酒已经把手机丢开了,他不想听花见月和其他人说话,他对电话那头的人厌恶至极,他还知道花见月不让那个警察来是在保护那个警察。
“你还真是……”琴酒在花见月耳边低声说,“除了我,谁都可以被你保护和怜惜是吗?那我算什么?”
“Gin……轻些,呜。”
“我算什么?我就是被你利用完就丢的狗是吗?狗的待遇说不定都比我好,你真是太过分了,太狠心了,你这个狠心的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站在车边的萩原研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亲密声音,呼吸都几乎停止了。
“hagi?”松田阵平拍了拍好友的肩,“做什么呢?走啦,去找小月。”
萩原研二抓紧了手机,没有回答松田阵平的话,也没有动。
“我说你,做什么呢?”松田阵平狐疑的从萩原研二手中取过手机,“你真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头压抑着的哭音,难耐的呜咽声……是花见月。
手机从手中滑落,跌在了地上,松田阵平的脸色有些白,脑子一片混乱。
“那个人……是谁?”松田阵平的声音有些艰涩,“诸伏吗?还是降谷?”
不是诸伏景光也不是降谷零,花见月身边还有谁?那个戴眼镜的眯眯眼?
“都不是。”萩原研二的声音很沉,“那个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