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雪才进江府就看到周泽勋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府门处等着,见了她,外祖母叹口气,肖老爷的面色铁青看看她,摇摇头,很是失望一般。
“祖父,外祖母,见安。今日风大,你们不要在院里吹太久风了,还是快快进屋里去吧。”
肖老爷不吭声,老夫人忍不住责备道:“唉,你这孩子,你——”
江承雪:“外祖母,拾宝这两日乖吗?没有闹腾你们吧?”
肖老爷道:“孩子用不着操心,你赶紧进去吧,太上皇还等着呢。”
江承雪进了正厅,大概今天天气原因,屋里阴沉沉的。
太上皇坐在主位,肖太妃坐在一旁,见她进来,肖太妃看过来,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下人被摒退,出门前将砂锅交还给江承雪。
“参加父皇母妃。”
江承雪道,端着一口砂锅,也不知道该跪不该跪,不过跪肯定是不方便的,这屋里也没有个下人可以把砂锅交出去。
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站礼。
她话音才落,太上皇猛然扬手将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下,落地处恰好在江承雪面前,上好的白玉杯在面前碎成千瓣飞得到处都是。
“阿勋呢?他人呢!”太上皇仿佛不愿意跟江承雪直接对话,所以生气自己儿子怎么不在,声音很大,全是怒气。
肖太妃急忙道:“主子,我这就让下面人去把阿勋也叫来。”
江承雪端着砂锅,等到上面两位对话停顿,才开口:“父皇母妃,我端了一锅人参老母鸡汤来,还热乎着,让儿媳给父皇母妃盛上吧?”
太上皇忽然呵斥道:“来人,拖她下去掌嘴!”
莫名其妙!也不说缘由!
肖太妃吓得急忙站起来,走下堂为江承雪求情:“主子,不管怎样我们先听听雪儿怎么说,外面的传言我们不可全信啊!”
外面已经已经进来两人,虎视眈眈,但看肖太妃拉着江承雪便没有立即动手。
太上皇冷哼一声,道:“江承雪,我问你,江元佰是不是你父亲?”
江承雪:“是。”
“你们是不是故意不让江家做生意?”
江承雪:“是。”
“你们是不是逼着江家卖宅子,还要他们三日之内就搬走?”
江承雪:“是。”
太上皇大怒,抓起桌上的茶壶便摔了下来,“这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父为天母为地,不敬父母者天地不容!就算这江元佰有天大的错,你作为女儿竟如此大逆不道,险恶至极!来人!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掌嘴!”
“主子!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先等阿勋来了再说罢!”
肖太妃紧紧拽着江承雪,她与江承雪虽然只有两面之交,但从第一感觉来说,这女子虽然缺些礼教,但确实个讨人喜欢的。